看着萍姐身上散发出来的魅惑气息，珩秋嫌弃地嘟起嘴，大步上前撞开她进了包厢：“本小姐倒要好好观摩观摩，看看你和我的区别在哪？”
萍姐面露不悦，却也不敢出声。只对楚绍衍道：“这位先生面生得很，第次一来吧？”
“对，我们老板平时都是去‘四海升平’的。朋友介绍说‘忆江南’有情调，我们过来看看。”
顾韵低头敛目道。
她怕抬起头会忍不住一拳挥上去，这女人敢觊觎她的人，等会儿要给点颜色瞧瞧。
“哟，先生出来玩还带着秘书呀！”萍姐盯着顾韵，意有所指。
顾韵咬牙道：“我来替我家夫人看着点儿，免得老板被人带坏了。”
“呵呵，小丫头真有意思！”
萍姐轻笑着上下打量起顾韵来。
“啧啧啧，又是个脸嫩的豆丁儿。先生可以尝试着换个口味，老吃一种甜点，多没意思啊！”
萍姐接着道。
“你是要让本小姐看你自我推销吗？就这点儿本事，还是回你的洗脚城呆着去！”珩秋不悦道。
萍姐翻了个白眼，侧身让顾韵三人进来，又关上门。
顾韵带着楚绍衍和叶子期径直坐到沙发上，和珩秋中间隔着三四个人的空隙。
顾韵四下打量，这个包厢与之前见过的都不同，灯光和装饰都是冷色调的，透着股冷清，微微带着点儿迷醉，跟萍姐给人的第一感觉很像。
但多跟她说一句话，那股孤高劲儿就全没了。
“先生，您想先喝点儿什么？”
萍姐并不急着上前，细腰一转到了一面墙跟前。
顾韵顺着萍姐的声音看过去，她面前是一面墙柜，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白开水。”楚绍衍头也没抬，淡淡道。
萍姐却似接收到了某种信号，整个人一下子不一样了。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纤十指，熟练地倒了杯水，袅袅婷婷走过来，放到楚绍衍面前的茶几上。
楚绍衍抬头，并没有去碰水杯，而是看向萍姐，淡淡道：“我喜欢她那身衣服。”
萍姐顺着楚绍衍的目光看过去，珩秋穿的是“忆江南”最普通的标配：天青色短袄，同色褶皱裙。
珩秋确实好看，只那样坐着，清新得像朵含苞待放的百合。
“那衣服呀，我也有。”萍姐说着起身，走到里间的门前。回头对楚绍衍轻轻一笑：“我还有很多衣服的，您要不要进来帮我选一件？”
“不，”楚绍衍说，“我有幽闭恐惧症，你换好出来就行。”
萍姐一愣，很快笑道：“那您稍等会儿。”
她一进去，顾韵离开瞪向楚绍衍，用眼神质问他，为什么要搭理那女人。
楚绍衍微微勾起唇角，身上揉了把她的头发。
不多时，萍姐穿着与珩秋同款的衣服走出来。
不得不说，这身衣服更适合她，将她清冷的气质完美地展现出来，若盛开的清莲。
楚绍衍看向她，眼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萍姐似乎有些挫败，再次走过来，从顾韵面前挤过去，挤在她和楚绍衍中间，坐下。
她捧起那杯水递向楚绍衍。
楚绍衍的视线在顾韵和叶子期身上扫过。
两人利落地起身。
顾韵对珩秋道：“小姐，我们老板要谈事情了。咱们出去走走？”
珩秋冷哼：“我家的地盘，凭什么让我离开。”
说着把头转向另一边。
顾韵秀眉微蹙，看向楚绍衍：“老板？”
“你们先出去吧，”楚绍衍说，“她们之间的事情，她们自己解决。”
顾韵会意，点点头，带着叶子期转身离开。
包厢里，楚绍衍接过萍姐手中的水，冲她轻轻一笑：“谢谢！”
萍姐只觉脑中一阵翁鸣，似有无数只蜜蜂、彩蝶绕着满树盛开的桃花飞舞。仿佛置身在春意融融的百花园。
她迷迷糊糊，倾身靠向楚绍衍。
楚绍衍轻轻闪开。
萍姐扑了个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不解地望着楚绍衍。
楚绍衍对她歉意一笑：“我不喜欢被人围观。”
萍姐立时反应过来，看向珩秋：“小姐，接下来不是您能观摩的了。您还是回去吧，这样看着有什么意思。”
“我来学习经验呀！”珩秋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萍姐沉下脸：“要是夫人知道您故意捣乱，怕是会责备小姐。”
珩秋轻嗤：“要是她知道你喜欢勾引没有预约过的客人，还敢用你吗？”
萍姐脸色更难看了。
楚绍衍捧着水杯微微勾唇，仿佛事不关己。
房中气氛十分怪异。
楚绍衍看眼手表，淡淡道：“十点半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那您下次一个人过来？”萍姐笑着问。
楚绍衍轻笑：“这次的体验已经够糟糕了，下次来做什么？”
萍姐脸上的笑一僵。
很快，她重新露出个妩媚的笑容，对楚绍衍道：“先生，我和小姐陪您做游戏怎么样？咱们三人玩正好，输了的要喝酒哟！”
楚绍衍说：“这倒新鲜。”
萍姐又走到珩秋面前，低声说：“小姐，您别生气，先前我是替您试试他。您看，这种有钱又长得好的男人，都是假正经。咱们不能为了他坏了感情，对吧？”
珩秋若有所思，并没有反驳。
萍姐继续道：“咱们一起玩，您正好看看我是怎么灌他的。”
说着对珩秋眨眨眼。
珩秋高兴起来，脸上有了笑，说：“我正好不会做游戏，你教教我。”
萍姐点头：“没问题。”
又对楚绍衍说：“我去拿道具。”
说着拿起手机进了里间。
包厢外，叶子期不停地走来走去。
“你在担心什么？”顾韵问。
叶子期停下来：“如果这个女人什么都不做了？”
“那就让楚绍衍来做，”顾韵说，“只要江正他们来的时候，里面有未成年少女，这个罪名，他们想摘都摘不掉。”
“可对楚少主不好吧？”叶子期道。
顾韵说：“周局和江正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还真能将楚绍衍拘了？”
叶子期说：“本来该我当这个恶人的，直接让正哥逮到我欺负未成年少女，把我抓去关几天就没事了，这样一来倒弄复杂了。”
顾韵说：“一来，是这个女人自找的，谁让她没事乱勾搭人。二来，如果她敢生出害人的心思，就更能证明这家会所有问题。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直接关门歇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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