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拍卖会
李应元这段时间觉得充满了干劲。每天服用精元丹，白天工作，晚上学习、跑步，觉得自己在知识、能力和体能上都在全方位地提升。元老会教授的那些知识匪夷所思而又逻辑清晰，让李应元觉得跟几个月前相比，自己完全是焕然一新的。
因为多年穷困而有些营养不良的身体，也在充足的食物和百草精元丹的补充下慢慢补回来，虽然还没到肌肉隆起的地步，但已经是面上红润，皮肤散发着健康的颜色，总之看起来就是个很棒的小伙子。
根据传言，据说官府几次派水师征伐定海岛，试图消灭元老会。然而，那些木制的水师船根本都到不了定海岛附近，远远地就让元老会派铁船击沉了。有些有幸在远处看到海战的人们，对元老会强大的武力是又惊又怕，又带着一丝羡慕。不过，李应元不觉得这些跟自己有多大关系。
为了庆祝海战上的胜利，同时拉拢向元老会投靠的依附者们，元老会决定举办一次拍卖会，拍卖一些看不上眼的小物品。知道这些物品的部分名单后，不少学徒都兴奋起来，觉得自己能用很少的价钱就能买下大户人家才用的各种精致的饰品和小玩意儿等。
李应元算了一下，自己本来有上官大夫给的五十两银子，加上两个月的薪水二十两银子和平灭赵府后的三十五两银子，足足有一百多两官银，可谓身价丰厚，在整个学徒群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李应元决定把钱全部拿上，到拍卖会淘宝去。
主持拍卖会的是一位元老，也是李应元的老熟人，正是当初跟陈捕头一起到富贵医馆带走李应元的疤脸海盗。学徒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刀疤子”，原来是一本话本小说里的著名帮派头目。
拍卖的规矩很简单，老刀疤子叫出某个物件的低价，底下的人们可以叫价和加价，但每次加价至少要超过底价的百分之十以上，如果某件物品老刀疤子连叫三次也没人加价，就会直接落槌，东西归叫价的人。这种从没见过的玩法让所有参加者们都兴奋了起来。
此次拍卖会面向的对象是全体依附者们，从位高权重的海归派到最不受待见的光棍闲汉们都可以参加，但最活跃的却是年轻的学徒们，欢叫着呼朋唤友，简直把这当成庙会了。
财雄势大的元老们则最多在远处看，不会参与，根据传言元老们的月俸至少有数百两之多，如果让他们参加，根本没人能争得过他们。当然，也没人敢跟他们争。不过，一个月能挣数百两银子还要当海盗，李应元觉得自己对这些元老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一阵精打细算后，李应元只是买了几块不值钱的玉石珠宝等，合起来也不过二三两银子，看到老刀疤子拿出一个青绿色的竹枕，一时心动又叫价起来，最终花了一两五钱银子买下，惹得陈长生直皱眉头。
这个竹枕据说原来是知县专用的枕头，请能工巧匠制作，里面中空可以放一些贵重东西，外面则有非常繁复精致的文字锁，不把上面的文字密码对上，是无法打开的。知县一家被元老会拿下，软禁在一个别院，他们原来用的东西则大部分都落入元老会手中。
陈捕头在衙门工作多年，三教九流都很熟悉，熟悉到他的儿子都能找个积年的小偷，学得一手用几根铁丝撬锁的强悍本领。自从上一次陈长生轻松撬开自己抽屉后，李应元就一直想找一个更好的存放物品的方法。
到老刀疤子拍卖一包馨香扑鼻，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陈香的时候，李应元却跟军部的一个学徒争了起来。
“一包陈香，低价一钱五分。”老刀疤子说着，做出将陈香拿到鼻子前使劲闻的样子：“闻着这么香，感觉浑身清爽，腿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以后驱蚊驱虫肯定很管用，大家快来买啊。”
见多识广的元老们对烧香这些事情不怎么重视，很多停留在用来驱蚊虫的地步，而大部分依附者们也对这种大户人家才用的消耗品兴致缺缺，导致只有寥寥三四人参与出价。
“三钱二分。”看好机会，李应元出言争陈香，原来叫价最高的那人摊了摊手，不在意地放弃。
“四钱银子。”就在李应元以为自己轻松拿到东西的时候，一个军部学徒插了进来。
“四钱五分。”李应元急忙跟上。
“五钱五分...”
“六钱二分...”
......
“一两白银。”
李应元本来以为对方只是随便叫价，没想到对方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最后竟加价到一两银子。按照不起眼的一块陈香而言，这算是天价了。周围的人都鼓噪起来，这种情况刚才也发生过多起，两个人争一块物品，一时忘情便会互相杠上，不顾物件的实际价值就争夺个不休，到给旁观的人们添加了不少乐趣。
“一两二钱。”李应元拿出一块十两的白银，拿在手里抛来抛去，挑衅地向对方看过去，心里却努力回忆对方是谁。
军部向来是人最多的地方，可比医疗部大多了，光是学徒就有七八十名之多，李应元倒做不到一个个叫出名字来。不过，这个学徒似乎还有点印象，李应元想了想，知道自己在哪儿看过这名学徒。
当初赵府被攻破之后，部分学徒偷东西被抓住，最后元老会可是把那些学徒都带到大庭广众之下，在所有人面前该打屁股打屁股，该打鞭子打鞭子的。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元老会接着会给予更严厉的处罚，至少是驱逐出去，没想到元老会重拿轻放，最后还把人都留下，只是告诫如果下次再犯会罚得比此次重十倍。也算是异数了。
李应元后来很刻薄地陈长生说过，如果把那些偷鸡摸狗的都驱逐出去，就不会再有人跟着元老会干，毕竟愿意当良民的也不会参加海盗。而今天这位军部学徒，李应元依稀记得是因为偷东西被罚的那几名学徒之一，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也看中这块陈香。
“一两五钱。”那名军部学徒咬牙切齿地叫价。
“二两。”李应元也是毫不松口。
两个人毫不相让，知道最后李应元叫到五两二钱的时候对方才脸色一变，退缩了起来，不再跟着，旁边的人都一片嘘声，嘘了起来。
“五两二钱，第一次叫价，第二次叫价，第三次叫价，拍下。”老刀疤子把拍卖槌狠狠落下，毫不在乎地将陈香扔给李应元，大笑起来：“一块香喷喷的陈香五两二钱，拿好了您呢。”
李应元向四周团团作揖，面带自得地把陈香放进怀里。
之后的几件拍品都没什么特殊的，李应元也懒得再出价，不跟人争。直到老刀疤子拿出一件自己心仪已久的东西，李应元才感到自己的心不争气地跳了起来。
“接下来这个可是一件宝贝，一块漂亮好看的琥珀，里面还封着一只金色的知了，戴在身上绝对有面子。琥珀金蝉佩，底价七两银子，大家快买啊。”老刀疤子把手中的琥珀举起来，以便所有人都看到。
李应元举目看过去，眼中一片火热，老刀疤子手上拿的正是当初从赵府二公子地下室中搜出的那块琥珀金蝉佩。要不是当初人多眼杂，又忌惮元老们的神通广大，当时李应元就下手了，可惜当时情况不允许，只能错过，没想到这次竟有机会参加竞逐，也算是人生无常了。
这次拍卖中，李应元最想得到的就是这件琥珀金蝉佩。
“十两银子。”李应元坚定地举起手来。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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