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牌子叫什么？”
祁远突然盯着蛋糕上的符号看，那看着不像英文，好像是俄语。
“kpachar po3a”
祁远一愣，他一下子抬头呆呆的看向祁宇，还微微张着嘴巴。
“怎么了？”
两个手机屏幕不过咫尺距离，祁宇能清楚地看到祁远微颤的睫毛，后者的脑子一下当了机，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祁宇说那句俄语时他一下像着了魔一样被勾了魂，那弹舌好像弹到了他心上。
低沉的嗓音穿过了他整个身体似的，身体一下升温。
祁宇看见祁远整个身子轻轻颤了一下，他挑了挑眉：“嗯？”
“没有…”
祁远很有意思，虽然明面上总是淡淡的面无表情，但是小动作却异常的害羞。
祁宇当然不相信，他就那么静静的盯着祁远看。
祁远受不住了，他垂了垂眸，缓缓说道：“你的声音…很好听。”
“是吗。”祁宇看了他一眼，从小到大夸他长相的人赞不绝耳，倒是没有人说过他声音好听。
祁远每次吃蛋糕只吃一小口，看着慢条斯理但其实速度还挺快，边吃边喝却也一直没有饱了的意思。
祁宇下抿着的唇角弯了弯，两眼看向他的眼神仿佛网一般把他逮捕，他移不开眼睛，就听着祁宇低沉微哑的声音再次在他大脑炸开：“好吃吗？”
要命，他早就承认了自己是个声控了。
“很好吃。”
祁宇盯着他看了好久，面无表情的用视线击退别人一直都是他的强项，这次却不敌祁宇，很快挪开了眼。
奶油在他舌尖融化，哪怕没看屏幕那双深刻的眼也清楚的在他眼前显现，他心脏跳得厉害。
这些感觉都是从所未有过，他甚至觉得周围空气都有些热，还有些耳鸣。
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孩…祁远片刻觉得自己太过于被动，强行维持住了面无表情的模样，看向屏幕时却又被那张冲击力十足的脸击的溃不成军。
祁远低着头认真吃了好久，祁宇觉得他像小兔子进食，两只小手捧着蛋糕小口小口的吃，速度却又很快。
看着看着小兔子突然起了身，他切了一大块蛋糕端到了顾愉桌上。顾愉先是着急地摆摆手：“哥，那大哥会吃醋的…”
“不会。”
“那好…谢谢远哥，远哥生日快乐！”
祁宇左手撑着下巴看他，看不出情绪，只知道他专注地在看着自己。
寝室只有顾愉敲打键盘的声音和他的心跳声，很聒噪。
“笔记…看完了吗？”
祁远看了眼他手压着的笔记本。
“差不多了。”
“大学想好学什么专业了吗？”
“金融学。”
祁远顿了下：“那我还能接着教你。”
他学的也是金融学。
祁宇挑了挑眉：“好。”
他两挂视频已经十一点半了，顾愉这个点才敢摘下耳机和他说话。
“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你今天生日，什么也没准备…明天我请你吃饭吧哥。”
顾愉是个挺好的人，和他初中时的舍友大相径庭，刷新了他对同龄人的印象。
以前因为冷淡的性格在学校遭遇过不少无聊的事，他一直认为同龄人幼稚且无聊，以至于当时注册ll时他都想接触到比他大一点的人。
也没想到现在唯一在聊天的还是个比他小整整两岁的人。
“不用，生日这种东西人人都有，况且今天严格来说也不是我生日，公历而已。”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以前在家里也只给老人庆生，直到今天食堂送的奶茶，祁宇送来的甜点他才确实感受到这一天确实是不同的，虽然不是阴历那天，但今天的不同不过是因为那些带着善意的人。
“好吧…远哥生日快乐。”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高考就临近了，高考前几天祁宇表现的比之前放松了很多，祁远边敲着键盘边看了他一眼：“还有不会的了吗？”
祁宇看向他：“我感觉我能考满分。”
祁远弯了弯唇，祁宇又让他想起当年的自己，高考前一个月他一直强迫自己做题，理科生的他一天也能用掉15根笔芯，最后几天他实在找不到题做了，所有的题他一眼就能拆分解答，真正有庖丁解牛的那种胸有成竹。
“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739。”
这数字就挂在他嘴边，当年高考他考了739的惊人成绩，包揽了a省理科状元包括全国状元，那次考卷是他做的最完美的一次，零失误，他也一直很自豪。
“739？”祁宇少见的惊讶了一回，虽然知道祁远厉害，但他也没想到这么离谱。
高考的日子就那么来了，这个日子对大学生的他们早已不再敏感，但因为认识了一位网友他每天都在看这一天的步步逼近。
虽然知道这对一天做几十张卷子的祁宇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但他也有一丝紧张。
紧张到当天凌晨四点半中他居然醒来了，可能是因为内心一直叫嚣着要给祁宇发短信。
凌晨4:31
我：不要紧张，一切顺利。
祁宇这次没有秒回，这很好，至少他没有紧张的睡不着觉。
他发完就重新闭上眼一觉睡到了八点半。
大脑稍微一清醒他就看向手机。
7:00
祁宇：好。
现在已经进考场了。
祁远洗漱完准备去上专业课。
今天天气也很好。
外面的小猫今天两只都在，依偎在一块睡觉，祁远没有打扰它们。
路上没什么人，教室也空无一人，他在最后一排落座，顺便用书给顾愉占了座。
其他课祁远经常逃但专业课他次次都在，他看了眼那本有些厚的书，又想到了祁宇说他也学的是金融学。
金融学是他意料外会选择的专业，小学的时候他几乎没上过学，初中开学考考了全校倒数第一，他上初中时父亲说了句：“学会计吧，再考个证就好上班了。”
然后他就学了会计专业，没想到他成绩比他们预想的好，稍一接触学习就考了技术班全班第一，一年就从技术班转到了中考班，初二时重新学习又考了全校第一。
之后第一就常伴他身边，中考状元考完高考三年每一次的第一名都是他，然后又是高考状元，从小到大第一和奖学金都是他最不缺的东西。
祁远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所以选专业时下意识选了稍微有关联的东西，这个决定是他当时坐在机房里才做出的，在此之前他都毫无头绪。
像他这种闲散懒淡的人毕业后就像没了风的舵，肯定不会积极到各个领域尝试，最多拿着现成的证去单位应聘，然后继续过着单一又重复的生活。
下课铃终于响了，祁远居然不自觉中翻过了几十页书页，虽然一目十行走马观花，但那些字看过即刻在他脑子里。
“我第一！”
专业课学生们抢座位的速度是很快的，下课没几分钟他们就从另一栋楼跑了过来，那个男生看见真正的“第一”坐在后面时不由尴尬的一顿。
人逐渐都到了，顾愉一眼就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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