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玩真的？”
韩之望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虚幻。
袁世阳自言自语地说：“我妹妹之前和你同一个学校的，嗯知道你后来知道你来a城，看了你一眼就魂掉了。没想到”
韩之望低着头笑了一下，看到程万千一个人走了回来，然后整个人靠在他身上，韩之望抬起手来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袁世阳顿了顿:”我可能知道了。”这么温柔、自信、英俊、包容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动心。
程万千：“你什么时候给我哥先通个气？”
袁世阳叹了一口气：“我才不去找罪受，要挨骂自己去。”
程万千低低地笑了声，对着韩之望说：“他不会乱说的，肯定不会对你工作上有所困扰的。”
袁世阳内心翻了两个白眼：“世音呢？”
程万千把韩之望的手拿出来看了看：“回屋去哭了。”
袁世阳叹了一口气。
等晚上，程万千在一间小包间宴请了这两位。一张方桌，四个座椅。
饭桌上，袁世音就看到韩之望放下筷子，开始剥基围虾，一颗一颗地往程万千的盘子里放。
她气不过，就用餐刀扎进去了那些龙虾肉，袁世阳见怪不怪。
等送走了这两个人，进了房间，韩之望看着程万千，然后摸了摸他的头：“满意了？”
程万千甜蜜地说：“满意了。”
韩之望看了看他：“晚上没吃饱。”
程万千笑嘻嘻地说，用嗲声嗲气的声音说：“我会给之望你喂得饱饱的。”
“”
程万千又问：“想吃什么？”
韩之望看了时间，有点晚了：“算了，不吃了。”
程万千给他拿了点水果，韩之望吃了几口，看着程万千一直盯着他：“看什么？”
“你吃草莓的时候真的很色。”
韩之望才没空理他，再吃了几个，觉得有点饱了，周六已经这么过去了，想了想下周的事情，开口问道：“下星期去行里吗？”
程万千点了点头，若有其事地思考了一下：“办公室是一个好场所。”
韩之望脸色沉了下来，眯着眼睛说：“下午让你别在工作场合胡闹，现在就忘记了？。”
自从自己和他好上了，不接受在外披露性向，也在别人那里秀过恩爱了；不接受做零，也接受了高难度的程万千身体条件，如果程万千在他的办公室不断地缠着他，他是否忍得住诱惑？韩之望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两个人就在一程公馆这里住了两天。
星期天的晚上，不知道是哪里点燃到程万千的火苗了，两个人做了很久，周一上班的时候，迟到了。
韩之望直接踢了一脚始作俑者，让他自己滚去报道。
程万千乐呵呵地去办了手续，然后韩之望打发他去楼下操作中心，其实有一点点报复的心态，让他做上一些机械重复的劳动。
待了一上午，程万千就不干了。
中午走到韩之望的办公室，两腿一架，和个大爷一样，嘴里确实小孩的抱怨：“我才不干这种重复无聊的劳动，那些姐姐表面上都喊我弟弟长弟弟短的，结果连开发票这样的琐事都让我去干，我帮他们对数字对的眼睛都快瞎掉了。”
落难小少爷的抱怨，让韩之望放下手里的财报，走过来看了看他这双大眼睛，眼里倒映出来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笑意：“这不还是如此秋水剪瞳。”
一听到夸自己，小少爷尾巴摇起来了，韩之望再哄了一下：“眉黛青山，秋水剪瞳，眉梢眼角，说不尽的万种骚情。”
程万千一把给他拎到自己怀里，细细缠着亲吻了几下，也不舍得放开。
办公室的门忽然响了，给韩之望紧张地不行，程万千却是又上手摸了两下，才松手。
中午的时候，韩之望就打了电话给操作中心的郑总，说程万千是自己手下历练的，人力不小心搞错了，才划到操作中心的，听到郑总一顿唏嘘，说什么这么好看的小伙子要在他们那里才不算浪费，可不早上刚到楼下，行里的小姑娘积极性多高啊，这是和韩之望要人呢！
韩之望一点都不客气，一本正经地拒绝了。
下午就让程万千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袁世音本来说不来银行了，没想到也还是过来了。两个人不对头，坐的位置却相近，相互冷哼了一下。
之前的那个王舒因为上次星越的事情，对韩之望含恨在心，也不敢对他直接使绊子，早上一来就听到行里来了个大帅哥，还是韩之望的“表弟”，立马过来找麻烦，拿着一叠复杂的房产清单走了过来。。
这小少爷哪干这种活，受这种气，自己想要怼回去，结果看到推门出来的韩之望，就委屈地点了点头。
韩之望一下子就看出来什么事情，走了过来，一点都不客气地对这个王舒说：“这是我的人，我这边还有事情需要他帮忙。你的事情你自己找自己的人办。”
王舒气哼哼地走了，
程万千拿着“救赎之光”的眼神看这个他。
韩之望拍了拍他，让他进了办公室，把自己桌子上复杂的资料递给他：“你也别想好，这些帮我处理了。”
下午，工作不是很忙，韩之望觉得门外两个大少爷大小姐就这么虚度光阴也不是很好，于是给他们叫到办公室，泡了两杯茶，严肃地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少爷大小姐，稍微干两下活就哼哼唧唧，你们都是出身在终点的人，行里的普通人和你们这些天子骄子比不了，但是既然进了这个银行，我就有这个义务和你们强调一下纪律，上班打卡是你们要做到的，虽然实习工资对你们来说也不怎么重要。其他人给你们派的工作，喜欢可以接，不喜欢可以和我说，面上都得给我过的去。“
a城是以药业企业为巨头的，我着重和你们说一下对于药业公司，银行的审查重点，第一是生产，生产是摇钱树，节约是聚宝盆。只有生产跟得上之后，才有不断的盈利，世康主要是做制剂方面的生产销售，那么生产线一共有几条，具体分布，每条生产线的功能，产能是否配比，都是我们要观察的对象。第二是销售，销售这边每天只要在手订单保持稳定，基本上没有太大问题。研发投入是政府机关关注的重点，在银行这边这个是费用项，我们可以关注但不是特别关注。”
这番话说下来，程万千两眼直冒粉红星星。
袁世音撇了撇嘴，觉得这个英俊男人平时这么理智聪慧，怎么不长眼看上了程万千这个东西。
韩之望发表完了这个言论，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们来这个行里是有收获的，不要过来虚度光阴，我这边接触的大规模客户会带你们走，小规模客户你们如果想要一起也可以一起。只要你们想要学习，我会帮助你们的。”
韩之望是个循循善诱的导师，程万千仰望着他去，就好像窥见了时光和岁月照耀在韩之望身上的光。
韩老师讲完课之后，程万千仔仔细细端详了这被时光打磨过的稳重自持，明眸里面熠熠生辉。
等袁世音走后，轻轻他的头发：“之望，你的眼睛可真好看，有自信，有温柔，有阅历，有时间的打磨。”
韩之望被他突如其来的赞美，弄的有点手足无措，把桌子上的文件理齐，放到了一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程万千。
程万千顿了顿：“我的眼睛更美。”
韩之望用鼻子出气，“嗯？”
“我的眼睛里面有你”
这腻歪的情话。
韩之望笑了笑，摆了摆手，让他先出去。
晚上，韩之望家。
本来下了班是不谈工作的，但韩之望生怕他虚度光阴，年轻人是学习成长的高峰期，督促道：“之后我有客户，我都带你出去，你有什么领域想要了解一下吗？”
程万千顿了顿：“我还是实地想了解一下医药领域。”
“明天带你去一趟世康药业。”
说到工作，韩之望推了推眼镜，打开了家里的笔记本电脑，找到以前写的一篇调查报告：“现在给你看一下资料，明天行长那边让我再去一下世康药业一趟，我和你描述一遍我观察企业的重点，你自己看一下调查报告里面的侧重点，钻研一下，明天不止我去开口，你到时候也跟着我说，你只要把你的问题问出去了，问到点上就可以。”
程万千想了想，自己家清康药业也是前几年才接手过来的，但是家里对药业这种东西主要还是集中在医疗器械上，这种专门生产的医药公司京城因为地域的管控，所以只能借助清康这个平台了，清康他也没认真了解过，韩之望的观点很适合他去调查清康的财务状况。
他之前也没怎么关注过，他知道韩之望厉害精明，但没想到如此真知灼见，而且他一点也不藏私，真的想带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嗯又多一项爱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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