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哥哥，你到哪了呀？”程思宁甜甜地在电话里问道。
此刻，程展羽的车已经停在了S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中。
接到程思宁电话的前一秒，他和雅芙还在一辆全新的宾利欧陆内暧昧缠绵，难舍难分。
好事被程思宁打断，纵然程展羽平时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无法热情洋溢地回应程思宁。
“我快到了。”
“就等你啦，快来呀。”程思宁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程展羽沉醉花间的表情。
挂了电话，程思宁的朋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思宁你看，那个是不是最近爆红的那个新晋小花？叫什么来着……”
“孔依琼。”程思宁淡淡地说出对方的名字，同时鄙夷地看向女伴，“今晚酒会上的女嘉宾不是明星就是模特，眼熟的人肯定多。好歹你也是江氏企业的大小姐，拜托你别大惊小怪的，丢我的脸。”
女伴被程思宁训斥得面红耳赤，不敢再贸然说话。
程思宁脸上重新挂起人畜无害的纯美笑容，她视线的东南方向，白衬衫黑西裤的程煜森正端着红酒杯遥对她笑。
程思宁身旁的女伴们都几乎要惊叫了。
在程思宁心里，她的骄傲无限膨胀，几乎要将她的小胸膛撑破。
“思宁，”有一个女伴从洗手间回来，满脸写着“我有大八卦”，“你们猜猜我刚刚在洗手间听见什么了？”
程思宁看起来云淡风轻并不好奇的样子，可她的女伴们都已经围成了一圈。
“有两个女模特在斗气，一个说今晚的酒会是因为‘名门选妃’，另一个说是为了重排娱乐圈咖位，好好笑。”
女伴们都忍不住窃窃笑起来。
程思宁一半骄傲一半嘲讽地笑，“就她们这些猪脑子，能知道什么。”
“啊啊啊，我不是记者，我不是记者啊！”不远处，几名保安将一个身上装有隐匿监控的男子拖拽出去。
尽管酒会没有邀请媒体记者，但难免会有些为了追求头条的狗仔混迹其中。
不过程思宁现在一心都在还没抵达现场的主角身上，顾不上这些几分钟就要出现一次的小插曲。
喀嚓喀嚓。
程思宁准备在酒会入口处的摄影师们终于忙碌起来。
这是程思宁特意准备的环节，其他人都没有这种待遇，主要就是为了重点烘托程展羽的特殊出场。
不知情的程展羽以招牌微笑应对着晃眼的闪光灯。披着光环长大的他早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
相比之下，跟在程展羽身后出现的雅芙则显得娇弱很多。
程思宁发给摄影师们的资料中，也没有提到程展羽会带助理出现，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雅芙，大家都只顾着围上程展羽，无意之中，不知道谁踢到了雅芙的高跟鞋。
快门声中突然传来雅芙“啊”的一声惊呼。
现场瞬间变得有些混乱，摄影师们都想让出一片空间，却你撞我我推你，好几个人都无意踢到了雅芙。
本就淡妆出席的雅芙变得更加落魄尴尬，连礼服裙裙摆都撕了一条口子。
“都给我滚！”人群中央忽然传出程展羽暴怒的声音。
程思宁刚高兴了不到两分钟的面色瞬间变得阴云密布。
她微微提起裙摆，踩着12cm的高跟鞋匆匆走过去。
“怎么……”程思宁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程展羽正横抱着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女人，转身要离开酒会。
“展羽哥哥！”程思宁脸色都白了，她顾不得跌倒的风险，小跑到程展羽面前将他拦下，“我还等着你做开场致辞呢，你这是要去哪？”
见来人是程思宁，程展羽暂时压住火气，浅浅一笑，“我助理受伤了，我送她回去。”
“我会让底下人开掉刚刚误伤你助理的人！”程思宁拿出程家大小姐特有的架势，“里边贵宾室有医生的，还是就近让医生处理一下伤口吧。”
程展羽踌躇之时，只听见怀中的雅芙轻轻说了声，“理事听大小姐的吧……雅芙不想给理事惹麻烦……”
考虑到如果就这样带雅芙离开，那就等于当众驳斥了程思宁的面子，程思宁之后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到雅芙头上。
“那就听思宁的。”程展羽抱着雅芙转过身来。
程思宁紧绷的神经还不能完全放松。
她决不允许程展羽就这样抱着雅芙出现在身后那么多期待嫁入程家的目光中来！
“来人，把展羽哥哥的助理小姐扶到贵宾室去。让医生仔细检查，一点闪失都不能有！否则你们明天就都不用到公司上班了！”
程思宁威严地发布着号施令。
雅芙终于小心翼翼被放下，由两名女侍应扶走。
“哥哥，现在可以致开场词了吧？”程思宁看着程展羽的眼神令他忽然想到眼镜蛇。
程展羽怔住一刻，立马反应过来，将手臂弯起，任由程思宁勾住，“走吧，让我们思宁久等了。”
坐在角落里的陈雪暮对入场处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迷恋上了酒会上供应的某种饮料，清甜中带点碳酸气泡，喝过之后口齿留香，和这酒会上妖艳四射的气息相比，她口中的味道如同浑浊中的一股清流。
“方圆，你见到程煜森了吗？”陈雪暮轻声问。
方圆点头，“程先生在那边。”
她的下巴扬了扬，为陈雪暮指明方向。
陈雪暮抬眼看去，程煜森正盯着聚光灯所在的位置——程展羽和程思宁身上，目光一动不动。
“阿诺，她现在的薪酬有多少？”程煜森慢慢品一口红酒，饶有兴致地问。
阿诺思索了几秒才意识到程煜森问的人是谁，“年薪20万，少爷。”
“翻倍。”程煜森精致的面庞上显露出难得的欢愉与满意。
“好的，少爷。少爷接下来对她那边还有什么指示吗？”
程煜森摇晃杯中红酒，轻笑，“让她顺其自然地继续下去。目标还和以前一样。”
不经意移开视线的瞬间，程煜森忽然和陈雪暮灼灼的目光撞上。
他的动作有些僵，陈雪暮的呼吸也凝滞一刻。
她心中百味杂陈，竟一时间说不出再见这男人究竟是怒更多，还是……喜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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