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接近
含蓝伸出手努力地想要感受划过指尖的气流，遗憾的是没有。
“是的，是空气。”陈昭为说，“我们的呼吸器在进入洞穴不久后就摘除下来了，在这深达十几千米的地下我们走了这么久除了自身疲惫之外我们并没有出现缺氧反应，也就是说这里的空气是流动的，只是过程太缓慢，我们没能察觉而已。”
“你是想说个洞穴是通着什么地方的对不对。”含蓝终于听懂了陈昭为的意思，“例如洞穴的那一头连着地面的？”
“是的，至于你说连着地面我看并不尽然。”陈昭为肯定地说，“应该是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含蓝惊醒，忙问：“你是说‘他们’存在的地方吗？”
“费烈罗博士不是明确的告诉我们地下存在另一个世界吗？是‘他们’生活的地方。”陈昭为面无表情，确凿地说，“至少他们这一点没有骗我们。”
真的存在！
含蓝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陈昭为无奈地耸耸肩。
“我们是在前往‘他们’生活的地方？”含蓝还是在点不敢相信他们一行人现在所做的一切。
“是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陈昭为说的倒是挺镇定的，不知他的内心能不能有同样的镇定。
“那‘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不约而至……”含蓝有些焦虑，眉头眼睛鼻子都快挤到一起了。
“这恐怕‘他们’早已知道了。”
“何以见得？”
“那就得从我们刚到达那四具机械鸟时说起，我想那里应该真的存在一种无形的屏障，也就是所谓的“门”，当然他们的门比起我们现在的门先进多了，会自主防御，那四只机械鸟应该就是死在它的自主防御之下的。我们到来时门没有反应也就是说‘他们’早已知道我们会到来并且把门撤下了，我们才安全地通过。”陈昭为说，“这一点我也是结合之前的种种才联想到的，至于后面的那只坏掉的那只机械鸟为什么会坏掉我就不清楚了，我想应该不是偶然。”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进来了……”含蓝嘴里不断地重复同一句话，可‘他们’为什么没有功击他们？
“你大可不必担心，要杀‘他们’早就杀我们了，‘他们”对我们并不具备危险性。”陈昭为说，“换句话来说，‘他们’是善类。”
“那‘他们’为什么要将它毁掉。”含蓝呼吸有些急促，“我指的是机械鸟。”
“我不知道。”陈昭为耸耸肩。
善类？希望如此！
含蓝看了一眼四下的人们，艾伦和kt还没有回来，其他人都还在熟睡。
“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们？”
“他们？你是说阿杰尔他们吗？”陈昭为说，“我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为好，以阿杰尔那个嘴皮子你指望他不会说露嘴？而且kt是有意瞒着我们的，我们还是先瞒着他们为好，再说了，即便这是实情，我们还是要进去的，因为这是我们的使命，人类的最后希望了。”
含蓝暗自思忖，陈昭为说得对，阿杰尔口无遮拦，说不定还真是会不小心说露嘴了呢。然后为意地点了点头。
“我们走了这么久没好好休息过，我们好好睡一觉吧。”
不用陈昭为提醒，含蓝早就已经困得不行，背靠着石头就睡了。
“蓝，醒醒，醒醒，我们该出发了。”
沉睡间，含蓝感觉好像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地触碰她的脸颊，指尖轻触，带着少许僵直与生涩。
“哈，怎么了?”含蓝睡意未退，糊里糊涂地问。
“我们该出发了。”艾伦轻声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再次听见他唤她起床，含蓝心里感受到了一丝的温暖。
含蓝她现在才知道她刚才不小心睡了过去，她太累了，几天了没正真的睡过舒服觉，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我睡了多久？”
“不久，才三个多小时。”
含蓝起身用手将身上粘着的泥土拂去，整顿了一下就跟上他们。含蓝看一眼陈昭为，陈昭为的举动很是平静，阿杰尔嘴皮子耐不住寂寞，找上他解馋。他也曾找过克布洛，可克布洛每次让他吃闭门羹，不搭理他。
含蓝做了几个深呼吸，尽量放松全身，把体态放得悠然点，不露出破绽。既然kt欺骗他们并引领着他们前进，那么前方必然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三天过去了，洞穴还是没有到尽头，存心把他们耍着玩似的。在漆黑的洞穴倒不是担心探照灯电量不足，电池很给力，估计再有个十来天也不是问题，而且他们带有备用的小型充电式的手电。光源一过，洞穴里又陷入了黑暗。
时间过去了将近大半，按照这样下去，再往下走小半天他们就得返程了。阿杰尔很是兴奋，要是能更快点结束这枯燥无聊乏味的旅途他更是求之不得。
再向下走，路面变得很平坦，不再是约以30度的角度斜向下，但洞穴依然是那么宽，地面上的碎石也好走了许多。
是到尽头了吗？含蓝心想，不知怎么的，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在前面的艾伦和kt再次停了下来，艾伦把手盖在耳朵上，好像听到了什么。阿杰尔立刻不吱声，学着艾伦把手盖在耳朵上，有模有样。
是声音！
又是同一种声音。
含蓝静下心来聆听，漆黑的洞穴里传来“咚、咚、咚”的声音，类似之前听到的水声，这一次的声音很明亮清晰，含蓝听得很清楚，定水声没错。
这一次艾伦没有让他们停下来而是一同向里面走去。走了不久，大约就是几分钟，声源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是个湖泊。
怎么会这样？走了两天多竟又遇到了一湖泊，而且较看之下这个湖泊与两天前的那个湖泊近乎一模一样。他们是直往里走的，中途又没有出现什么拐角之类的，突然间遇到一模一样的湖泊，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说我们是不是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阿杰尔战战兢兢地说，“我们会不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杠上了，我看过不少小说，这好像是叫鬼打墙，主人公在探险时……”
“杰尔。”陈昭为骂道，“闭上你的臭嘴。”在这样时间点遇到这样的事情显然他的心情也不好受。
“那你要怎么解释我们现在遇到的这种情况，我们可都是一直在以直线向前进的，别说什么狗屁拐弯转角之类的，那些我可一个也没有见到。”阿杰尔愤愤不平，好像不说出这话内心很不舒服似的。
陈昭为懒得和他争论，就任由阿杰尔在那自顾自话。
“这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湖泊。”克布洛打着探照灯在周围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个湖泊第一眼看起来和之前的那个是很相似，但仔细观察之下就可以发现这湖边的石头的大小种排列上有点偏差。”
含蓝顺着克布洛的指点看去，感觉所有的石头都大同小异，没什么区别似的，光溜溜的石头好像是在嘲笑她的无知。但她细心瞧下去还真看出了一点差别，那就是头顶上石壁水滴滴落的地方距离湖边近了些，再有的就是两缘的石壁上的水痕没去了踪影，而且石壁的边缘还有一条小道。含蓝这才相信了克布洛的话。
“这确实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艾伦把探照灯调节成束光（远光）模式，先是朝着湖面凝眉注视了一会，才说，“虽然从前面看与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湖泊十分相像，但它太小了。”
他们都把探照灯调节成束光模式，一齐射向湖面。果然，在这么多的光束下，近处的湖面亮如白昼，但远处还是模糊不清，黑漆漆稠糊糊的，湖面上好像漂浮着少许雾气，限制了视野。含蓝很是出奇这雾气是怎么来的。尽管如此，凭借着如风中之烛发出的微弱光线，依稀可以看到对岸。
据目测估算，这湖泊不长，大约也就是百来米远，不大，应该算是个水潭。
“这地方怎么会有雾气？”阿杰尔问。
“兴许是地热。”克布洛说，“这里深达十几千米，地下热源很是丰富，那水雾或许是地热把少量的水蒸到空气中然后冷却成小水珠，就是我们所说的水雾。
“地热作用吗？”阿杰尔稍微思索了一会，又说：“我怎么感受不到。”
“我们的防护服能会自动调节体内的温度，你自然会感受不到。”陈昭为朝笑他说，“喂老兄，你该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之前为了防止这洞穴底下的空气中会夹带着某种菌体随着呼吸进入体内，引起疾病，他们都把带有氧气罩的头盔戴上了。
“那又怎么解释只有那边才有，而我们这边没有？”阿杰尔话闸子一旦打开了就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没了，他根本就没有在意气氛，好像是故意似的。
是呀!被他这么一说，他们才感觉到了这地方的不对劲，在他们的这一边别说水雾了，伸手就连稍微湿润点的水汽也感受不到，而那一边的水雾很浓，浓得像是要滴出汁似的。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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