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境
若溪把几本书放在夕莉面前，接着摊开了笔记本。
“在刚才看书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灵既然存在，那么存不存在阴阳师、巫女和神明。”
“巫女，在山上的巫女。”
夕莉突然醒悟过来。
“日山上很久以前是一座灵场是公所周知的，它所祭祀的神明，它曾经所奉行的信仰和传承，我们毫不清楚。现在我确定，日上山上所以存在巫女的灵，这并不是偶然，她们一直在日上山徘徊，履行自己的职责。”
若溪翻开笔记本的空白页，写下几个字。
“濡鸦巫女”、“自杀”、“水”和“死之山”、“大柱”
他又打开了一本书。
“这是我从资料中找到的有用的线索，你看这一段，它说的日上山有着‘自杀的传承’，想死的人由巫女引导进入山，在巫女面前自杀，巫女透过眼睛看取他们的悲伤，以平静他们的灵魂。没经过巫女引导，在山中没有以正确方式死亡的人，将会化成反覆上演死亡瞬间的亡者。相对于的，巫女作为代价要承受他们的痛苦。”
“之前在山上坠崖的人！”夕莉捂着嘴，脸色苍白，想来之前的恐怖的一幕还残留在她心里。
“所以日上山古时被称为‘死之山’，相传山中有着生死境界暧昧的地方，一到逢魔之刻，死者便会自隐世黄泉徘徊而出。”
“密花她是在黄昏去的，里面说的不是传说，怎么会。”夕莉难以置信地说道。
“我想是的，日上山所有认为是传说的东西，有很多事真的。”
“那么密花现在在哪里，她被神隐了吗？”
若溪又翻开另一本残旧的书。
“这是我想说的，日上山所信奉的是自然信仰，水是它的核心，在这座山上“水”被视为御灵体，有着“人生而自水，亦自水归还”的轮回观念，一路你也发现，所有的灵都是湿淋淋的，很多的异象都和水有关。而且其中还有最重要的。”若溪手指重重地点在笔记书上。“大柱，这正是我想说的。”
“大柱？”
“换句话，那就是祭品的意思。活人祭品。”
“怎么回事？”夕莉弹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密花被当做祭品了，在哪里？”
“不知道。”若溪摇了摇头。“因为之后的资料，被人撕掉了。一切是都是迷。”听完若溪的话，夕莉显得垂头丧气。
“但我肯定。”若溪加重了音量，打开观光地图。“她应该会在这几个地方之中。‘形代神社’、‘大祸镜’‘幽之宫’和‘水上宫’。这几个地方是古时留下的重要祭祀场所，密花如果作为祭品，那么她一定会在这几个地方。因为，风俗上来说，举行仪式的场所十分地重要。百百濑春河可能也是祭品之一，所以与寻找密花并不冲突。而且百百濑春河极可能在这里。”
若溪手指用力点在了一个地方。
听完若溪的一番分析，夕莉心中的自责与迷惘消散了，但与此同时更大的不安在她的心中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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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大哥哥.......”
模糊中，若溪听到一把稚嫩的声音在呼唤它。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大哥哥.......”
若溪抬起头，想看清声音的主人。“是谁，谁叫我。”他张开惺忪的双眼，眼前一片荒凉，枯黄色的泥土龟裂成一片一片，横侧在大地上，形成一道道沟壑，如同巨大交错的伤痕。
这里一望无际，他向前走，走了很久也看不到一点绿，象征枯竭的黄一直延伸到天际，在地平线上与深红的天空相接。一轮红色满月高挂在上面，洒下暗红的光。它与泥土的颜色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在这里，向前走。一直走，在这里，我在这里等你。”
那把声音又在响起了。
“你是谁，是我的斩魂刀吗？”
“这里，在这里。”
清脆的童声在天际间回荡，仿佛洗涤着这片已经“死”了土地，为它填上一点生机。
若溪一直走，梦中不会流汗，也不会劳累，在这时，对时间的流逝却变得格外地敏感。它被拉长，长得看不到头，摸不着边。他讨厌这种感觉，它让他想起曾经经历过的虚空，连存在都被抹掉的虚空。
“你在哪里？”若溪大喊，用声音驱散心中的烦躁。
“快了，快到了。”
若溪正要想再问。远处出现了一家小型的神社，深红的鸟居后面可以看到一座典雅的正殿。一个小女孩坐在走道上，两只小脚悬空踢着。起初她模糊不清，如同雾里看花，再走进，她的样子清晰起来，有几分熟悉，让人不觉好感。她看见若溪，她向他拼命挥了挥手。
“这里，在这里。”
若溪走进神社后，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他听见水声，看到绿树，还有几只麻雀停在鸟居上欢快地鸣叫。天空是蔚蓝的，空气也是清凉舒适。这里充满着生机。
若溪还没走到正殿前，小女孩就跳到地上，飞快地撞进他的怀里，不断在若溪身上乱蹭。
“是人，是人的气息，是温暖的体温，白，白好久没感觉过了。”
“白？”
“没错，这是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是我自己起的。”
小女孩扬起脸，一副要求表扬的样子。女孩有一双湛蓝的眼睛，藏着难教人察觉的寂寞。
“好，很好。”
若溪轻抚着她的头，白闭上眼露出小猫般的神情，接着又咯咯咯地笑起来。
“白”这个名字用在女孩身上是恰如其分。女孩就代表着“白”，如陶瓷般洁白无暇的肤色、精致可爱，宛如精雕玉琢白玉般的五官，小巧可爱白里透红的玉足，这一切一切都浑然天成。此时，她身上穿着也是一件白色的振袖和服，插着白色的头饰。她一笑就嘴里，嘴里就露出洁白如贝牙齿。
但这也不过是可爱，正在让若溪感叹的是她身上的气质------纯粹、洁白，让人起不了任何歹意。她的“白”让人震撼，仿佛不存在与人间。
“能告诉我吗，这里是哪里？”若溪蹲下，和白平视，不自觉放低声音。
“这里，这里是白的世界。好久没人来过这里了。每个捡到白的人都只能会在外面徘徊，他们听不叫白的呼唤，也看不到神社。最后不是疯了，就是被另外的人杀死。”
“被捡到是什么意思？”若溪问道。
“白就是被你捡到的，那边小刀，那边生锈的小刀。”
“你说什么？”
“白生来就被诅咒，白身上沾染着神之血，借着上面的神性生出意识。所以我是有罪的。”
“很寂寞对吧？”
若溪轻轻地说道。
“寂寞，白不明白寂寞的意思？”
白空灵的眼睛看着若溪。如果白能看见，那么她一定能明白什么叫寂寞。
“白不是个坏孩子。白怎么可以算是有罪。记住你只是一个孩子，不需要背负如此多的东西。”
白突然哭了起来。若溪看着默默掉泪的白有点手足无措。
“真的吗？你会接受白吗？这样一个罪人？”
“当然。”若溪赶紧说道。
“真的。”白抬起头，她双眼婆娑，脸上还留泪痕，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不会嫌弃我。”
“肯定。”若溪赶忙答道。
白用小手擦去眼角的泪珠，她笑了起来，在围着若溪身边乱跑。
“太好了，太好了。若溪是白的了，白是若溪的了。”
“我的名字，呼唤我的名字，我的名字。”
虚空中响起另一把声音。
“你是......”若溪还没说完，跟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他从梦中悠悠地醒来，生锈的小刀还静静地躺在身边。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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