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职场 > 邪王宠妻套路深 > 第12章 深藏于心的往事

北凰猛地回过神,红着脸别过头,目光无处安放啊,“相公,妾身忘记给你备干净的衣裳,这就去拿。”说完几乎是刻不容缓的逃了出去。

    端王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扬起唇角,“这么害羞?”那他的圆房之路岂不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北凰逃走,端王唏嘘一声。目光穿透水雾,落在浴桶沿上。

    温热的水,飘起缭绕的烟雾。血红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净房里旖旎风光无限好。

    轻衣薄裤散落地上,修长的大长腿踏入木桶里,水的温热与冰冷的肌肤撞击,空气里四处漂溢的玫瑰花香都不再有半分安神的作用。

    端王静静的坐在浴桶里,目光却再次凝聚在浴桶边缘的一个似被剑插过的凹口里,眼神漾起一抹柔柔的笑,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那被年华打磨光滑圆润的剑口上辗转摩挲着。

    这浴桶,陪伴了他十六年。

    其间也出现过漏水罢工的现象,母后曾提议让他更换一个更加珍贵的紫檀浴桶。可是被他果断拒绝了。

    别人都以为他念旧,殊不知,他念的不是物,而是一个人。

    一位故人!

    那年,他八岁,恰逢宫乱,他身体羸弱,他的父皇带走了其他儿女,独独留下了他。他像一只流浪狗,在刀光剑影中吓得瑟瑟发抖。最后放弃逃跑,而是躲回净房的浴桶里。

    他蜷缩在浴桶里,以为他会被叛军的冷箭射死,甚至想象着他的头颅会被叛军削下来挂在城墙上向他的父皇示威。

    他耳朵边一直响彻着宫女,太监的惨绝人寰的哀嚎声。那个时候,皇宫里任何一个角落都是炼狱。外面那些太监宫女被叛军发现后,不是一刀被捅死,就是被凌辱。他吓得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只希望自己快点死。

    他在浴桶里待了一天一夜,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弱了下来。他更加害怕了,因为他知道叛党彻底占领了皇宫。迟早,他们会搜到他。

    他很饿,加上惊吓过度,本就虚弱的身体让他没有半点力气逃脱。他觉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在浴桶里等死。

    要么饿死,要么被叛军杀死,反正不会有第三种奇迹出现。

    他耳朵里一直徘徊着父皇临走前对母后说的那句话:夙儿命薄,迟早是要走的。走吧,别因为他误了大家的行程。

    母后不愿意舍他而去,父皇便令人拽走了母后。母后哭得几乎晕厥,“哪有做母亲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

    所以他无比坚信他的父皇不会回头救他。

    八岁的孩子,心性到底是单纯了一些。尽管他猜透了人心,可是没有猜中世事难料。

    叛军在第二天清晨搜到了他,并且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皇子?”

    他虽然无力反抗,却也恶狠狠的瞪着那个朝他逼近,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男人。

    男人举起一把宽背冷刃,刀光映射在他那张瘦的只剩一张皮包骨的脸上。

    “长得不赖,可惜投错了人家。下辈子,别生在帝王家了。老子砍了你的人头去领赏,好歹你比其他人多值几个银子。”男人的唇勾出邪狞的冷笑,大刀忽然就笔直的砍下来。

    他望着刀刃,想象着自己的身体被他剖成两半。心里害怕,不甘又无奈。

    就在这时候,意外出现了。一把蚕丝剑从大门外旋飞进来。偏巧不巧就打在那把明晃晃逼近他的刀刃上,大刀就偏移原来的轨迹,将那壮汉一起绊倒在浴桶边上。蚕丝剑就直直的插在浴桶沿上。

    剑与刀的撞击发出明亮清脆的声音,震得他耳朵一阵嗡鸣。他惊奇的望着剑来的方向,却看到一抹冷冽的身影,浑身如罩冰霜,掠步而来。

    速度快如闪电。

    就在他错愕的时候,那身影已经来到他身边,一只纤长却有力的手,将他卷起来,下一刻,他已经落入她的怀抱。

    “别怕。”她说。

    她的声音很柔软,甚至有属于女孩子的甜糯,可是就是给人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和强大的安全感。

    接下来,她抱着他,拔出蚕丝剑单手与重围过来的叛军搏斗。他以为重压之下,她应该会放下他这个负累,可是她至始至终都没有!

    她看起来十五六岁,武功却十分厉害,她的剑法变幻莫测,步伐轻盈诡异快速。她的武器是一把薄如蝉翼的蚕丝剑。蚕丝剑虽然轻薄,可是在她手上就好像注入了灵魂一般,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挡住逼近的所有冰刃,而且四两拨千斤的威力,总是巧妙的借力打力。没一会功夫,就把屋子里的那个壮汉,和冲进来的十几名叛军杀得片甲不留。

    他趁机多看了她几眼。

    本以为武功超群的女子都是野蛮彪悍的类型。却万万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娇俏可爱的脸蛋。双眉入鬓,给她的娇俏添了一分英气。她人比花娇,笑起来一双澄澈眸子仿佛装着万千星辰般,特别明亮。发现他在看她,她严肃道,“答应我,你一定要变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好不好?”

    他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生来身体就弱,太医预言他不长命。所以从来没有人对他寄予厚望,父皇母后对他唯一期望无非就是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久一点。

    他们从不强制他是否按时去学堂,也不检查他的作业是否完成及时,他诗词歌赋文章做得好,父皇虽然也夸他,可是眼眸里总是蕴含着一分“无谓悲喜”的清浅。

    “姐姐,我可能活不久了。”他很沮丧的告诉她。

    本以为她会像其他人那样向他投来同情的一瞥,可是她竟然没有那样做,而是十分生气道,“活一天,学一天。乱世年代,谁不是悬在箭上过日子?”

    他怔了怔,咀嚼着这句话暗含的深意。也不知为何,酸涩堵塞的心忽然畅快起来,心情莫名的欢喜起来。

    那是他从有记忆开始,第一次品尝到欢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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