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州扣着她接吻。
唐艾挣扎不已。
呸呸呸！
霍廷州亲得她没力气挣扎了，才松开。
唐艾气得脸红，“你刷牙没有！”
霍廷州道，“我就只亲过你，怎么，你还嫌弃你的嘴？”
唐艾不想跟他说话了，转身下床。
下床的动作快，裙子早就跑到了腰腹上边，霍廷州余光一扫，就看见了她的小腹。
她的腹部，有一道细细的纹身。
霍廷州扣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唐艾一愣，动作迅速的把裙子拉下来。
“看什么！”她大声质问。
充满了心虚。
霍廷州把她拉回来，但也没有任何逼迫的动作，“刚才那是什么？”
唐艾冷静道，“纹身。”
“什么时候喜欢上纹身的？”
“没有喜欢，觉得有意义，就纹上了。”
霍廷州按捺住冲动问道，“我看看可以么？”
唐艾冷着脸道，“没什么好看的，这个位置，你看了不礼貌。”
霍廷州抿唇不语。
她这么紧张，哪里是怕被看到身子。
是怕被看到纹身。
霍廷州刚才轻轻一扫，虽然没有看仔细，但是知道个大概。
既然唐艾这么不喜欢，那就算了。
唐艾起身走了。
离开会所，唐艾漫无目的的站在路边打车。
车子少，人多，唐艾站了好一会。
直到霍廷州到来。
他一个人开的车，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看点好看的。”
唐艾现在没法面对霍廷州。
“不了。”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问。”
唐艾扯了下唇角，“你在说什么？”
“上车吧。”
唐艾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上了车。
她没有坐副驾驶。
霍廷州认真开车，让她自己消化。
唐艾忍不住回忆。
她肚子上的那一块疤，是生孩子留下的伤。
因为她的疤痕体质，不管做什么修复都恢复不了以前，所以最后，就做了纹身遮挡。
她想保护好那个孩子。
那个羞耻的秘密。
他不能让霍家人知道，更不能让霍廷州知道。
……
霍廷州把唐艾带去见了黑石。
黑石看起来很累，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显然刚完事。
旁边有个女人。
那女人裹在被子里，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看见霍廷州来了，她就从床上下来，匍匐在霍廷州的身边。
唐艾皱起眉。
女人有眼力见，撤回到一边，软声道，“霍总，我的任务完成了。”
霍廷州嗯了一声，挥挥手，让她出去。
黑石激动道，“你要去哪？”
女人头也不回。
霍廷州直面黑石，“不着急，她还会陪着你的。”
黑石喘着气，“你什么意思？”
霍廷州哼笑，“最近你都在干什么，我就是什么意思。”
黑石捏紧拳头道，“我不会屈服你的。”
“现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霍廷州的眼眸里，迸射出几分淡淡的危险，“你现在回去找你的老大，你猜猜他会怎么对你？”
黑石脸色一黑。
他纵欲过度，可是智商还在。
霍廷州的做法，是把他的后路都给断了。
他在北城享受完了霍廷州的好处，回去只会被老大人为他早就屈服了他。
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霍廷州道，“我已经给你买了今晚上的机票，回去你会如何，就听天由命了。”
黑石阴狠道，“这一招借刀杀人，你玩得真不错啊。”
“过奖了，老掉牙的套路而已。”
黑石怒极，可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知道这是霍廷州的圈套，但是自己承受不了诱惑，那也是他的问题。
霍廷州这会来，就是送他最后一程。
黑石点燃一支烟。
他妥协了一般，低笑道，“其实你不用帮我找到她，光是前面你做的那些，也足够我回去受死了。”
霍廷州没做声。
唐艾看了他一眼。
她刚才看得出来，黑石对那个女人很在乎。
像黑石这种亡命之徒，根本就不敢有家庭。
有了心爱的女人，生命就贱如草芥。
霍廷州多此一举，无非就是想弥补黑石。
时间差不多了，霍廷州说了最后一句话，“回去告诉你老大，别跟我斗，你这条命，可不是什么开胃小菜。”
黑石幽幽道，“霍廷州，任何仇恨都有因果，你不会好过的。”
唐艾心尖一跳。
霍廷州牵住她的手，朝外走。
门外，唐艾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问道，“这算什么好看的？”
霍廷州背对着她，问道，“看着一个好好的人，下一秒就得死，你不觉得兴奋么？”
唐艾摇头，“我没有你那么怪的癖好。”
“那就当我，是来发泄的。”
唐艾微愣。
他发泄，自己对他有所隐瞒吗？
唐艾没有再说话。
两人上了车。
霍廷州给她系上安全带，“回霍宅，知道你忙，你看看小暖再走。”
唐艾嗯了一声，“等会再开车吧，你先冷静冷静。”
霍廷州面无表情道，“我很冷静。”
他发动车子。
唐艾便不再劝他。
车祸这种事，发生在霍廷州的身上，微乎其微。
霍廷州想到什么，开口道，“我们刚结婚那一年，我遭遇的那一场车祸，你为什么舍命救我？”
唐艾心口微紧，“没有为什么，本能。”
现在想想，真是触目惊心。
要是时光倒流，她还会再帮霍廷州挡下来吗？
答案是会。
唐艾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她无力闭上眼睛。
手机叮叮当当突然响了起来。
霍廷州接起，“怎么了？”
韩舟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黑石死了，死在会所。”
唐艾浑身一僵。
刚才那个鲜活的人，死了！
唐艾在此刻，才体会到霍廷州刚才说的那种刺激。
可这哪里是刺激。
分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害怕！
霍廷州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他早就做好了黑石会死的准备，所以毫无波澜。
唐艾却依旧触目惊心，“霍廷州，你为什么杀死黑石？”
霍廷州淡淡道，“他不是我杀的。”
“那也是你操控的，告诉我为什么？”
“他为我的对手卖力，伤害我的母亲，留不得。”
唐艾蹙眉，“你母亲的病……”
“嗯。”
唐艾便闭了嘴。
这是害母之仇，没什么好洗的。
黑石该死。
他如果是遇上别人，没有犯下滔天大罪，或许还可以留下一条性命。
可偏偏，招惹上的人是霍廷州。
他对黑石的那点心软，看起来像是善良。
实际上，是杀人诛心。
黑石的女人，八成也活不成了。
唐艾想起这一趟回去的目的，浑身发寒。
霍廷州才借刀杀了人，可是他们等会就要见到小暖，然后上演一家三口很幸福的戏码。
他们俩到处都是麻烦，没有一个省心的。
车子开了许久，最后在霍宅停下。
小暖早就在门口等候了。
唐艾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她脸上的喜悦，远远的传来，特别浓烈。
她心酸不已。
霍廷州早就成了小暖生活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他们俩，谁都离不开谁。
可是唐艾忘不了，为什么黑石会死。
她不想让霍廷州成为下一个黑石。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被随便拿捏。
唐艾没有下车，问道，“霍廷州，你保护得了小暖吗？”
霍廷州本就情绪很不好。
唐艾这一问，就碰到了他的逆鳞。
他问，“那我要怎么保护？”
唐艾下车，很认真的跟他说，“现在你的处境，小暖不适合跟你在一起。”
霍廷州好笑道，“前五年，我的处境比现在更危险，可小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你质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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