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微招招手。
秦征瞬间觉得头皮发麻，磨蹭了一会儿，一步步走向舒念微。
“我亲自问你，还是你自己交代？”
她淡漠的声音一响起，秦征彻底怂了。
五年没受过这种压迫，他觉得想顶住压力，应该还需要多锻炼，这一次就只能对不起封爷了。
“夫人，当年那些机密资料，除了被程峰毁掉的那份，其实还有一份隐秘的电子档，是封爷收录的。”
“可您受伤过重，封爷为了带您去疗养，早就顾不上这些了，这边技术人员疏于防范，就被程峰抓住机会，销毁了那些档案。”
舒念微挑了挑眉，“封氏集团那么多人，就这么接受他了？”
“集团那些人，都是为了利益活着的，何况……”秦征抿了抿唇，“何况还有老太爷的支持，程峰自然就得偿所愿了。”
封老爷子！
舒念微咬咬牙，满眸嘲讽，“也对，毕竟是他的儿子，自然要比孙子亲一些。”
秦征听着，不想反驳，因为夫人的关系，老太爷早就对封爷的作为不满了。
他需要的，一直都是程峰这种，没感情、懂手段的赚钱机器。
舒念微沉默良久，声音不自觉的低了几分，“这五年，他是怎么过的？”
“养您、养小少爷，养花。”秦征平淡的语气一出，舒念微眼前就有了一些画面。
和他在职场上雷厉风行的模样一对比，舒念微心底就不舒服。
见她脸色越来越阴沉，秦征连忙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夫人放心，现在您醒了，封爷有时间去夺回自己的东西。”
“相信要不了多久，封家就会回到我们手上。”
五年的睡眠没有让舒念微的大脑迟钝，反而越来越清醒，看到他手里的标书，瞬觉有些眼熟。
“这是什么？”
大部分事情都已经交代了，秦征也不准备在这种小事上瞒着舒念微，想了想，干脆把标书直接递过去。
“是上面放的项目，五年前就已经在封氏集团的规划里了。
封爷准备从这个项目入手，先扰乱程峰的规划。”
她一边听着秦征的话，一边查看标书，五年前的记忆被刺激的快速回笼。
她开外挂的记忆能力虽然因为怀孕丢了一些，但大部分还是保留下来。
“这个项目，我有印象。”舒念微说着，让秦征给她找了部电脑。
秦征虽迟疑，却不敢忤逆她，找过电脑之后，便不断的看时间。
“夫人，封爷那边……”还在等着他的资料。
话还没说完，舒念微就冷冷的抛过来两个字。
“闭嘴。”
秦征下意识抿唇，可这时，电话已经疯狂响起。
他没接，助理就狂发短信，显然已经有些顶不住压力了。
秦征急的跺脚。
舒念微码好文件，又让人打印出来，递给秦征，“有了这份资料，招标的事基本稳了。”
秦征经历过那么多招标会，从没见过中标的企业，只是因为多了两页资料就成功的。
夫人这，有些浪费时间。
秦征尴尬的笑笑，回身不经意一瞥，身子瞬间像是被灌了胶一样，僵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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