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用力打！
往死里打！
越打越不解气，越打心里越恨，***都些什么玩意？为了一点零花钱，小的逼她退玉镯，大的暗地里做手脚搞破坏，她们想玩哪样？想把她逼成哪样？
这么多年，她一直跟着程东昆图个什么？
不就是图了钱？
程东昆有什么？
要身材，那是高不像冬瓜矮不像北瓜。
要长相，那是尖嘴猴腮，黄豆眼睛，歪牙口臭。
要本事，那是干什么什么不行，晚上让他多干一次，***都硬不起来。
跟着他，她完全的没有乐趣！
跟着他，她就是想要轻快钱！
如果连轻快钱都弄不到手，她还跟着他做什么？
以前程清瑶年纪小，赚不到多少钱，她就紧着过。现在长大了，能挣钱了，她还要紧着过？不不不，她不要紧着过，她要浪，她要花，她要全身戴满金银首饰弄成爆发富的大款模样。
只有那样，她的姐妹才能看得起，才不会阴阳怪气的跟她说话！
“一群没用的东西，害我这么多年在她们面前抬不起头……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找脸的机会，她又逼我退退退，你***的也不帮我说一句话……不帮我，我养你又有何用？打死算了，打死算了……”
嘴上这样叫着，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就这样做着！
美妮越打越狠，一脚重重地踩在她的腹部，一脚两脚……犹不解恨，又把她踢翻，踩她的背，踩她的屁股，踩她的脚踝……
杨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美妮怎么打她踩她，她的身体就怎么惯性的摆动。
“装死，给我装死。起来，再不起来我打死你。”美妮打累了，撑着双膝大口喘气，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又用脚踢她。她的腿晃了晃，又摆成刚才那样。
美妮沉了沉脸，感觉她不像装，走过去翻她。
她“邦”的一下翻过来，仰面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双眼紧闭，嘴角挂血。身上的衣服往上抽，露出干扁的腹部，上面一团团踩伤的黑紫色。裤子有刮破，沾满土和草。
“杨莎。”美妮打得痛快，这会儿还是有点慌神，杀人可是偿命的事情，她知道。也没想到杨莎会这么不耐打，想以前程东昆打她的时候，哪次不比这次打得狠？伸脚轻轻地踢了踢她，又叫了一遍：“杨莎。”
杨莎没有反应，这次因为踢得太轻，她身体一动没有动！
美妮吓到了，缓缓地蹲下来，瑟瑟的伸出手，朝她的鼻孔探去。热气，有热气，微微的热气，确定是在喘气，胸脯跟着微微的一起一伏。
还没有死。
还没有死。
就是，哪有这么容易死。
程东昆打得比这狠，也没见她死。
没事没事，死不了，死不了，顶多就是短暂昏迷。等她从昏迷中醒来，她就会自己走回病房，该打饭打饭，该洗碗洗碗，和以前一样啥事都能做。
美妮悬起的心稳稳的落回肚子，不再怕，她又踢了杨莎一脚：“装，接着装，装得十足的敬业我也不会管你。你睡醒了自己回来，回来晚了被他骂，我可不会帮你求情。你仗着女儿欺负我，我也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美妮泄完心中的恨，转身走了，不慌不忙的走，步调从容又镇定。
杨莎躺在竹林里，一动没动，了无生气，她难受，难受的就快要活不下去……女儿，瑶瑶……用力地喘气，意识越来越远……救命，救命……
谁来救救她？
谁来救救她？
程清瑶趴在窗边，胃部蓦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股疼痛来得又猛又急，想忍都忍不住，她蜷缩身子，按紧胃，闷哼出声。
莫离正在和他们讨论下午的安排，听见她的声音不对，急急扭头，看见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头顶着他座椅的后背，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肚子痛？”他起身绕过来，扶起她紧张打量。
她额头一层细汗，脸色微微泛白，牙齿咬着嘴唇，嘴唇一层红一层白。她说没事，眼中又满满的痛苦。
“到底是哪里痛？”
“胃痛，突然就痛起来，也没有什么征兆。”
“让你天天不吃早餐，让……”训她也不是办法，身上又没有药，让司机改道先回酒店。也就有这么奇，刚到酒店，刚下车，那股疼痛忽的就消失不见，一点都不再疼。
好像这股疼痛就是幻觉！
老医生说，有可能是胃部受到什么刺激，发生痉挛，产生疼痛，让她注意饮食，注意休息。
莫离不放心，推了午宴，陪她先回客房，又问客房要了稀软好消化的午餐和胃药。
程清瑶吃了半碗粥，再看胃药，上面写着孕妇禁用。
她属于孕妇！
这会儿胃也不痛！
她选择不吃，把药放到一边：“我先睡会儿，睡醒我再吃。这会儿反胃，怕吃下去吐出来。”
“这会儿还痛不痛？”莫离坐在床沿，温柔地抚摸她的脸，他下午还有各种签到仪式，还要拜见几位老师，他不能一直守在客房陪着她。
程清瑶将脸埋入他的掌心，微微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就那一阵子，来得快去得快，有点伤到我元气。我休息一会儿，差不多就能恢复过来。”
“你这胃回去得好好检查。不过，这胃病主要靠养，三餐很重要……”
“知道啦！知道啦！你都说了几百遍，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啦！去吧去吧，去忙你的正事，等你忙完，我肯定又是活蹦乱跳的生猛海鲜。”程清瑶受不了他，比妈妈还烦，一直叨叨。真不知道他的病人，怎么就受得了。松开他的手，推他走。
他看看腕表，时间真的不多，真的该走了，弯腰吻吻她的唇：“好好休息，睡醒记得把药吃了。我结束任务就早点回来，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让我看到活蹦乱跳的你。”
“遵命！”程清瑶调皮的朝他敬了一个礼，然后目送他离开。他一离开，她就把药冲进马桶。再回床上睡觉，她很快睡着，却是睡得不安稳，一个梦连着一个梦。
她梦到莫离，梦到赵斌，梦到赵母，梦到谭夜樱。谭夜樱报怨，她电话一直打不通，打不通……
然而，此时。
谭夜樱刚刚来到她的宿舍，在床头找到她手机，打开一看，看到许多未接电话。她拔过去，路人接听，说是公用电话，再细看发现和她手机上刚刚接到的号码一模一样。
谁会用同一个公用电话打她们两人的手机？时间还几乎没相差！
总裁？
同事？
朋友？
不管是谁，肯定是她们两个都认识的人，她再打过去，又是一个路人接听，很别扭的普通话：“这昵是星光医院……你找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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