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急急忙忙回了工作室，她小跑着上楼梯，边把手机放在了耳边，等待电话接通。
“喂，你现在在哪？”
“门口。”
明意到达楼层，绕了个弯，就能看见工作室，门口有个人靠着墙面，影子折后在墙体与地面的九十度夹角里。
她走了过去，拿出钥匙开门，“你吃过晚饭没有？”
楚也紧跟在身后，进到门里边，动作比女主人还要快，手摸索着开关，将照明灯打开，四周被照亮。
明意反应迟钝，手心贴在他的手背上，她感觉到手感不对劲，眼睛看过去，小小的惊慌失措了几秒。
“还没有，你不也没？”楚也淡定极了，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眼神都不在她身上，随意道，“想吃什么，定外卖吧。”
明意打开冰箱，她忙着工作，常常忘了要补东西，连瓶饮料都没剩下，“我下楼给你买点喝的。”
楚也找出一次性的纸杯，倒了白开水，“喝这个也是一样的。”他抬眸，话又说回去，“吃什么？”
“我吃饱了…”
明意吃的本来就不多，匆忙灌了碗米饭来，肚子撑着肚皮发紧，她想起带回来的小蛋糕，“你要是饿，先吃着垫垫肚子，再订外卖。”
楚也塞了个小蛋糕，松松软软的，口感丝丝的甜，不腻人，香甜可口，他吞了口温开水，一口一个的吃了起来。
“随便垫垫就行了，哪里买的，味道不错。”
明意抿进嘴唇，犹豫要不要说实话，她眨巴眨巴眼睛，“嗯…来的路上，随便进了家面包店买的。”
“你往哪个方向来的？”楚也看似无心一问，沉甸甸的视线，落到了人身上。
“不靠江的那条，市中心往外。”明意随口胡掰了一条，她脑海里也就记得这么条路。
楚也点了点头，沉默住不说话，拿纸巾擦了擦手，看样子是打算不吃了。
“你就吃饱了？”明意迟疑地问。
“我记得那条路上没有一家面包店。”楚也认真的盯着她的眉眼，于心不忍的揭穿，眼睛里还能瞧出恶劣的笑意。
不真不假的那种笑意。
明意垂下眼眸，心虚的感觉涌上心头，压都压不住，她舔舔嘴唇，“嗯…我去了朋友家一趟。”
“朋友？怎么不直说。”楚也脑子转的快，下一秒就想清楚了，他问，“楚然？”
怎么就猜中了？
明意恨自己不争气，进来才坐了几分钟？老底都交代干净了，还不如一开始就实话实说。现在，她想找条地缝躲一躲。
“对，我去找楚然姐了。”
楚也表情依然看不出变化，他只是眉毛扬了扬，说不出的轻描淡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嘛瞒着？”
如果可以，明意也不想瞒着。谁让他们之间有矛盾。
楚也见她不说话，客气客气地问，“楚然最近怎么样？”
明意脑子嗡嗡作响，警铃要被拉爆了，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喧嚣，她睁大眼睛，勇气添满，“挺好的。你要是还惦记，就去道个歉吧，楚然姐很好说话的。”
“我可比你了解多了。”
楚也打退堂鼓的笑了笑，他窝进沙发里，眉眼低垂，提不起兴趣，看着…似乎更像是心情不太好。
明意失落的低下脑袋，无话可说，她接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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