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楚然趴在马桶上吐的天昏地暗，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口站了人，直到，头发被挽起，有人在背后，替她顺气。
慕北冥忍不住心疼道，“吃不下，不会怎么样，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沉了口气，说不出什么感受，总之同样的不好受，“楚然，你越来越不像话？”
楚然吐的说不出话，蹲在马桶边上，手撑着额头。
“要不要喝水？”
“我蹲会，应该会好受一点。”楚然可怜兮兮的。
慕北冥想由着她，可情况不允许，“会压着宝宝，我们起来，我给你端条椅子，喝点水，缓一缓。”
他去端椅子，倒温水。
楚然在厕所里，堆着马桶，越想越气，最后崩溃大哭，哇的一声，积压已久的不适，全部爆发。
慕北冥椅子直接扔下，冲去了厕所，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干什么哭？难受就去医院。”
“我不想去医院，我才刚回来！”楚然哭的忘我，眼泪啪嗒啪嗒连成线的掉，“怀前一胎的时候，没有这么难受的，慕北冥，你女儿怎么那么折腾人？！”
喊慕北冥也没用，女儿闹腾，他也没辙。
“那你现在干什么能舒服点儿？”
“我想我妈。”楚然刁难起人来，不心软，张口就来，“她告诉了我那么多，我还是没搞清楚，还白跑了一趟。”
慕北冥擦干净她的眼泪，扶着人，往房间里带，“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清楚的，你就安心在家里养胎。”
“那你明天给我买几个相框，我想把我***画挂起来。”楚然不哭了，正儿八经的把话说完。
“行，待会我量尺寸，明天下班给你带回来。”慕北冥揉着她的后脑勺，“别哭了，老爷子知道，还以为我虐待你。”
楚然安静了半晌，凭空冒出了句很离谱的话，“这孩子要是你来生，我乐意被爷爷骂，怎么骂都行。”
慕北冥不理解，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想一出是一出便算了，怎么还变得不切合实际。
——
慕北冥花了大把的人力去查楚母的事情，分了好几批人手。
外祖一家也在调查范围内。
楚母是养女，原先生活在四线小城市，因为和外祖父母死去的女儿神似，被收养，接到了A市。
楚母的好日子并没有到来，她寄人篱下，没有血缘关系，靠着张相似的五官，有口饭吃。
等年龄越来越大，长相随了亲生父母，便不像了，外祖一家对她的态度恶劣，动则大骂，将人嫁到楚家，收了笔数目不小的彩礼。
至于楚母在婆家过的什么日子，是不是病死的，外祖一家一概不管。
楚母长期孤立无援，知道丈夫外面有了小三，还有个孩子，跟自己的女儿一般大，她为了孩子忍辱负重。
哪怕是小三蹬鼻子上脸，也忍了。
以为忍忍，便能看到希望，没想到人性丑陋，小三不仅要上位，还要楚母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慕北冥查到的消息到此为止，他知道后，整理了好久，组织了不下百遍的语言，想把冲击力降到最低告诉楚然。
另一边的兄弟俩，也查到了部分可取的消息。
楚欢欢问道，“得想办法，把消息转达给爸比，让他代劳去说。”
“透漏给他手底下的人就行，不用大费周章！”楚乐乐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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