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程秋稔对夜辞澜有一种感觉，是一种连她自己也辨别不出的情感。
这个认知让程秋稔皱眉，她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也说不上讨厌。
干脆闭眼躺着床上摆烂。
夜辞澜在房间里把剩下的退烧药吃了，吨吨吨的喝水：“亲了，比他想的还要软。”她好像不反感他的亲吻……
夜辞澜再次没忍住爆粗：“草……”
这该怎么交代，只能装失忆，不装就得死。
越想，头越晕，趴床上盖好被子睡觉。
源江四中，一群老师飞快改完卷子，刷新屏幕看他们这次的成绩。
从最差的，一路高升，到年级第一。
刷到前十时，年级主任紧张的问：“老徐啊，你们班那位有把握全市前三吗？”
老徐抽搐着嘴角，想到一考完问程秋稔如何，被程秋稔一句话搞的不太想说话，还是保守回答：“前五是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年级主任感慨，“上次她才第四名，对校都快超我们了，这次看他们怎么超。”
考生：何意
语文：134
数学：146
英语：150
理综：289
总分：719
全市排名：5
年级排名：3
班级排名：3
这个成绩一出，好多老师欢呼，还剩下两个，他们死死盯着页面版。
考生：夜辞澜
语文：146
数学：150
英语：145
理综：297
总分：739
全市排名：3
年级排名：2
班级排名：2
之前夜辞澜的成绩其实很多人不看好，就算考过和程秋稔并列第一，也不是很看好，不是瞧不起，是他的有些知识点不好。
程秋稔她那种记东西乱来的，没有跌出700多都是对她的尊重，可现在，他们不在这么想，夜辞澜考了这么个成绩，直接打脸那些老师。
考生：程秋稔
语文：145
数学：150
英文：147
理综：300
总分：742
全市排名：1
年级排名：1
班级排名：1
看到这成绩，老师喊叫，这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成绩了，他们这次打赌赢了，拿下了一中的教学费用和一些东西。
老徐激动的打了个电话给程秋稔，响了许久才接通，声音沙哑，带着不耐烦的起床气：“谁？”
老徐不管这个，他现在兴奋的能活几百年，冲着手机大喊：“你第一！全市第一！！第一啊！！！夜辞澜他第三！全市第三！！你们真可以给我惊喜！！！”
程秋稔没出声，老徐也渐渐平复下来，在他以为程秋稔睡过去，想要挂电话时，程秋稔不在意开口：“嗯。老徐还有事吗？”
过于平静，没有之前欠欠带冷的语气，这是很平静，很难不怀疑出事了，老徐问：“你怎么了？出事了？你之前可没这么尊敬的。”
“嘟嘟嘟——”一阵挂断的忙音。
老徐笑骂道：“臭丫头。”
程秋稔看了眼时间，正好19：00，闭眼，想起早上那鬼事，就很像打人，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拿糖来凑。
不早了，她睡了很久，错过了午饭，胃隐隐作痛，她必须喝点热水，找个暖宝宝，不然夜辞澜那个逼又得说教。
“下来了，还睡吗？吃点东西垫垫，这样胃好受些。”因为发烧的缘故，夜辞澜说话带着哑的低沉，和说不出的温柔。
程秋稔喝了点水，无所谓的问道：“退了？”
“退了，就是还有点不舒服，吃点东西……”
“哦。闭嘴，我知道。”程秋稔端着吃的出来，轻碰还是温的，“你热了？”
“没有，只是让它保温啦~”
程秋稔喝了汤：“哦。早上做的事还记得？”
来了来了，她还是来了。
夜辞澜在程秋稔看不见的地方，痛苦的闭眼，装傻：“啊？我做了什么？”
程秋稔轻“呵”，有点架着刀在夜辞澜脖子上：“嗯。做过的事，转头就忘，不愧是你，空调开那么低是想升天当神仙？”
这种阴阳怪气的损人，夜辞澜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只是这真不能说，说了他怕自己性命难保。
他目前以微笑面对。
不，他不想面对，一点都不想，如果可以他保证不会把那时候当成梦。
“啧。”程秋稔吞下饭，不耐烦，怒火小声，“算了。”算她自己倒霉。
“全市第三。”
“嗯？”夜辞澜没反应过来，话题跳的太活跃了。
“期中考。”
夜辞澜点头，以示他知道了按耐不住他想知道程秋稔考了多少，第几名：“那你考了多少？”
程秋稔有一瞬间迷茫，诚实道：“不知道，第一吧。”
老徐听到了绝对会打死程秋稔，他先跟程秋稔说她的成绩，还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特意喊了三遍，，后说夜辞澜的成绩，才两遍，合着只记住了夜辞澜没记住自己的，他不打死程秋稔就会被活活气死。
“没说吗？我猜是老徐打的电话。”夜辞澜有些犯困。
“有，忘了。”
很好，很理直气壮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夜辞澜低头，快速询问出程秋稔考了742分，他考了739分，有些沮丧：“你们这边的考试还真难，那么多道题那么难，也就数学好做点，根本考不过你，啧，我真该庆幸自己天赋好。”
程秋稔听到这句，无不例外的抬头看向夜辞澜，蹙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表情没多大变化，语气和之前大不相同：“知道为什么就九班是全年级学霸聚集地吗？”
“因为不搞滚班制，在这里就得找个学霸多的，好对答案，东凑西凑的就有了正确答案，这也是九班上课内容的区别。”
“我记得是高一开学后两天，全部的学霸纷纷涌入了九班，因为我这个刚考完分班考，又被曝出你走后，每次年级第一这事。”
“我记得我选了不动位，他们跟着选，也就是九班，之前最差的班，他们是怕我，但更多的不是畏惧，知道你为什么能考到面前这分数吗？”程秋稔勾唇笑了。
“知道，没有你给我整理知识点和一些东西，我考不到。”夜辞澜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嗯，差不多。我跟他们一样，也是一直复习，我是对什么东西不敢兴趣，却不敢拿自己开玩笑。九班成立之前，老徐教的是竞赛班，简单来说，他不教其他班，一至九班。”程秋稔像是想到什么笑了笑。
“因为全是学霸，很自负，老徐他们出的题，没几个人及格的，我加上何意就两个人，何意我记得是61，我是60，别觉得不可能，也别设想鹿穆袁和秦芸絮，秦芸絮基本不会，鹿穆袁缺课严重，没有负分都不错了，他们有现在这成绩还是被辅导的。”
“那次卷子之后，整个班进入复习阶段，不会的、做错的、漏了什么的，全部自觉的罚抄一百遍。慢慢的经历毒打，从此，源江四中唯一一个九班学霸班成立，其他班是按学渣算，其他年段和我们不同，他们有滚班制，一班才是所谓的学霸班。”
程秋稔慢悠悠看了夜辞澜一眼：“你能进来除非做了那套卷子，不然，你进不来，这边不看以前的成绩，只看你新鲜的成绩。”
程秋稔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她不是自大，不是傲气，而是她懂的现在的残酷，她初中去过战队，之后又为曝出的事奔波，她比夜辞澜还懂，夜辞澜这种不把成绩放眼里，做什么都好的根本不懂。
最后无笑意的用那汤匙，清脆悦耳的敲水杯：“还觉得自己有优势吗？题难吗？”
夜辞澜知道他的那句话惹怒了程秋稔，因为他们辛辛苦苦的努力，连程秋稔都好好学习过，被他一句天赋给说到，根本没那个可能。
夜辞澜点头，双手举起：“错了错了，那那个江桉言呢？”
程秋稔：“不知道。等下喝点水。”
“好哒”夜辞澜一手抖，发了个表情包给对面。
y：└(o)┘
对方打了个问号过来，夜辞澜没说什么，只说了两个字“手滑”，成功让对方骂他一顿。
第二天的第三节下课，程秋稔脑瓜子嗡嗡的，被赶鸭子上架，还要体验问东问西，她最烦这些破事了。
“还不走？”程秋稔踹了夜辞澜一脚，想到他刚刚回答的骚答案，就想骂人。
“我回答的不错吧。”夜辞澜开心凑过来问。
程秋稔“呵”，冷冷看着他：“你还好意思说？人问你怎么考的好的，你怎么回答的？‘脑子天生好’，要不我帮你更好点？那人都快笑不下去了，你……”
夜辞澜想着这是事实啊，他俩脑子本就好，这就话本就没有错，可是秋子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她人心情了？之前不还是那种关键是谁的样子呢。
程秋稔面无表情的看着夜辞澜越来越委屈，强压怒火：“他脸绿了。”
夜辞澜“咳咳”掩饰尴尬：“好像还真是，这不重要，等下老林的课，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垫垫肚子。”
程秋稔打着哈欠进班，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不要有人不长眼睛的来打扰她，夜辞澜同样。
“干妈？”夜辞澜不确定的叫了声。
电话那头传来忙碌过后的疲倦：“嗯，小稔的班主任和我说要开家长会对吗？”
夜辞澜快速眨眼睛，已经知道了：“是的，没错。干妈想我去？”
温清瑟无奈按眉，她知道自己这是无奈之举：“嗯，小澜，我这边事多，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回来，小稔的家长会你去，以哥哥的名义去，我不希望小稔的高中家长会这种重要时刻没人在。”
夜辞澜不知道温清瑟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也许是他想的那个，也许不是，犹豫过后的是答应。
电话挂断，握着水瓶的手倏然收紧，最后放松手上的劲儿，因为他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让着坏脾气残留，给程秋稔带来不好的情绪，程秋稔需要的自始至终都是开开心心的过着她不被打扰、不被情绪和一些混蛋的东西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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