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c？”
这开尼玛蛋玩笑？！之前从没早到过，就算早到了，身边绝对有老徐的人，今天这么早？身边还没有老徐，就夜辞澜一人？搞什么？
程秋稔有幸听到，被轻飘飘看了一眼的人，腿都软了，吓得半死。程秋稔本人困的要死，翻了个白眼，走了。
被看的人还没弄清楚，看到夜辞澜便知道看的不是自己，即尴尬又放松。
夜辞澜不怕死的拉了程秋稔的发梢。
程秋稔很开心的给了夜辞澜一脚，踹的夜辞澜生疼。想着接着作死。
“想死？”程秋稔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脚来。
夜辞澜连连躲闪，拦住那只抬起来跨过门的脚：“别这样暴躁啊，难得提前……”
看了一眼旁边一个女生的手表：“二十分钟到，我还挺开心的，来嗨皮一下。”
程秋稔发誓，她真的在忍耐了，忍得太阳穴突突的，转身就走。
江桉言一大早被苟主任强迫早起来检查有谁没来，强撑着走过街道，看到有卖美式，要了杯冰的，想着等下走的时候，喝上几口，还挺不错。
结果，江桉言他正要去办公室拿板子，路过这里，眼见着程秋稔转身就走，夜辞澜保证会追上去，两人不出所料，程秋稔百分之百会揍夜辞澜。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的江桉言叫了程秋稔一下。
程秋稔不想说话，靠在墙上听着江桉言说，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最好有事，不然连你一起揍”。
江桉言笑了，把冰美式塞到程秋稔手上：“没喝过的，等下要记名，老狗会来，别乱走，要揍人可以，下课后我给你找地方。”
江桉言说的不大不小，在这个范围内的都能听到，一瞬，安静下来，听到有人要来回去班上呆着，可找地方打，这更让人惊呆。
程秋稔没那个癖好，喝了口美式，什么话也没说。
夜辞澜皱着眉，低声问：“这是冷的。”
语气却是笃定的。
江桉言把眼镜往上推：“有什么问题？”
夜辞澜肉眼可见的脸色黑下来，哄着程秋稔：“你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别喝冷的，肚子都是空腹，等下肚子会疼，要喝之后再来。”
江桉言听到这句，愣了下，是了，他忘记了程秋稔有胃病，不像他们一样胃好。江桉言有些懊恼：“唔，夜辞澜抱歉，这是我的问题我忘记了。”
夜辞澜没看他，一双伯虎色眼睛盯着程秋稔，白金色眼镜像是摆设，夜辞澜透过镜片，看到程秋稔那双有血丝的杏眼，烦躁的摸了一下左耳上的墨黑色耳钉。
程秋稔打了个哈欠，实在没那么多精力分出来，把美式递给夜辞澜：“随你处置，我先睡觉去了。”
夜辞澜在拿到美式，还是不开心，紧蹙着的眉，只松了一点点，深吸一口气，把躁郁压下去。
手中的冰美式被看了一眼，无情的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夜辞澜下楼，去校医室了点胃药，路过便利店想着问一下有没有热食。
班上还是那副鬼样子，程秋稔这次进去有一扫他们，很快蹙紧眉头，去座位上睡了。
夜辞澜回来，手上校医室的袋子标志特明显，因为夜辞澜亲民，有人看到了不忍问：“澜哥你病了？病了还来上课啊！”
夜辞澜没回答，那个人也不指望夜辞澜会回答。
夜辞澜把热食放在程秋稔桌上，在她桌上敲了三声，趴桌上的人，终于舍得动了，等了大约很久。
程秋稔好脾气的抬起头来，桌上的东西让程秋稔挑眉：“哪买的？”
夜辞澜没好气道：“便利店，吃不吃？”
筷子递到程秋稔面前，拿不拿，能不能惹火夜辞澜，全看程秋稔一念之间。
程秋稔接过筷子，扒拉了几口，便不想吃了。
听着夜辞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干妈明天回来，之后还有出差，你是要搬回去住几天，还是两边都住？”
“什么语病？”
“两边都住就是吃饭在那边吃，觉偶尔在那边谁，有时候去我这边谁。”夜辞澜回想起自己的话，确实是有点问题，稍稍解释道。
“哦。”程秋稔咽下一口饭，擦嘴巴，“两边一起吧，省事。”
夜辞澜点头，在就猜到的模样。看到没吃多少口的饭，头疼，想开口让她多吃点，程秋稔心灵感应一般，在他开口前，一把把饭盖住，打包起来。夜辞澜心里默默爆粗口：我特么的……艹。
“江桉言和苟主任刚走了，老徐来了吱一声。”程秋稔叼着拉链，把校服外套蒙住自己，趴下去睡觉。
夜辞澜话都没来得及说，吃掉程秋稔没吃完的饭，一顿吃两人饭，夜辞澜还是很有经验的。
早自习嘛，自然要读出声音，今天是英语，山药没来，来的是老徐，在班门前还纳闷，怎么没有声音，课代表不起领吗？现在看来，都在写卷子，后面还有一颗趴在桌子上的脑袋。
老徐走到夜辞澜那边很贴心的问了下。
“早上饭没吃多少，晚上也没睡好。”夜辞澜说了要点。
老徐本想唠叨的声音戛然而止，让夜辞澜跟程秋稔说，睡醒了来一趟办公室。
夜辞澜有些意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没有轰程秋稔，上次可是差点把人耳朵轰出毛病了，却还是什么话也不说，点点头。
夜辞澜目送老徐离开，让课代表上去领读，不然等又有哪些妖魔鬼怪来，可得弄死人。
课代表紧张的看了一眼，夜辞澜旁边那颗脑袋，火速眨眼。
夜辞澜摆手。课代表立马就去了。
夜辞澜在一边做着卷子，着实没料到会这么催眠，都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干脆小歇一下，浅睡眠。
“不打游戏，不去搞卷子，今天早点睡，别和我这些没用的。”夜辞澜拿走程秋稔手机。
程秋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真的？”
夜辞澜正对着程秋稔，抛着手机，很坚定：“yes，不然让你明天课上睡觉吗？看手机越看越兴奋，你还睡得着？等下又……”
失眠二字还未说出，被绊了一下，身体由于惯性前倾，压在了程秋稔身上，至少没有那么狗血亲上去，夜辞澜还好撑住了。
“wc？！！”
夜辞澜没忍住爆了粗口。
程秋稔表情不变，很不自然开口：“你可真是为了让我睡觉煞费苦心，手机要摔就摔，被压我。”
夜辞澜能说他不是故意的吗？他自己都不知道被哪个东西绊了一下：“没，被东西绊了一下。”
气氛过于暧昧，气息打洒在脸上。
程秋稔只觉得夜辞澜呼吸的气体，全部扑面而来，还有的打在颈侧，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顶她，眼前的夜辞澜快速起身，说了几句走了。
夜辞澜跑着上去冲冷水。
……
夜辞澜惊醒，睡着睡着，居然梦见了昨天晚上，还是那么尴尬的事，有点哭笑不得。
身边的程秋稔早就醒了，并不知道夜辞澜又想起了昨天的事，那件事就是让她失眠的凶手，现在人醒了，她也不会去搭理。
夜辞澜发现了程秋稔现在对他的态度，嗯，有点恼火了，不知道怎么肥事，他也没做啥奇葩，惹人不爽的事啊，除去昨天。
程秋稔很确定很确定，她的脑子从昨天到现在就没不乱过，也就来时好点，她对夜辞澜到底是……什么感情？
程秋稔陷入了迷茫，她好像不知道。
“怎么了？”程秋稔皱眉。
“我在给你喂糖，你就蛀牙了，今天就这样心事重重的，你想干啥？情绪变化真不稳定，一下又颓又冷匪气，一下又是冷静的淡定的漫不经心，咋啦？这是有人惹你了？”夜辞澜收回笔，说了一大串话，发现程秋稔一直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小幅度皱眉，在她眼前挥了几下手。
程秋稔“啪”的一下，把手拍开，不去想那件事：“傻逼。”
“……”无缘无故被骂，夜辞澜真的很无辜，他这是算躺枪？
算了，夜辞澜清晰可见的瞟到了程秋稔抿唇的动作，看了下时间：“等下我们是直接去食堂吃点还是留在这里？”
程秋稔想也不想：“这里，去食堂费时。”
“嗯，行……”吧！
？？？这是什么鬼？老师来了？
程秋稔第一次见夜辞澜这样，笑出了声，解释：“这个点没有人会去食堂，要考试，那张表不和我们考试的一样，时间相同。”
夜辞澜听着这满是笑意的话：“不要去考场？”
“澜澜想什么呢？”秦芸絮听到这句话是真的快笑死了，接上程秋稔的话，“当然要啊，你没发现今天来班上位置都换了吗？也就秋姐和我们要去的桌位没换。”
程秋稔收起笑意，没去理会夜辞澜的满脸复杂，只拿了两根黑笔、一个铅笔走了，根本没在拿过多的东西。走到一半问：“还不走？”
夜辞澜头疼的要死，认命起身去程秋稔后面坐，接下来的英语听力听的都很困。
程秋稔坐姿散漫，这要命的听力让她本就要瞌睡的人更瞌睡了，现在听力都只听了一遍便开始趴桌上了。
夜辞澜早也在第一遍播完就填完了听力题，看到程秋稔趴在桌上答题，也没怎么管，程秋稔自有分寸。
后面的题，程秋稔越做越快，同样的，越来越困，赶着时间写完的，也多亏了她那一手能写快好字，要不然真的是鬼都看不懂的字了。
这么赶，成功的让程秋稔在最后半个小时有觉睡。
夜辞澜和他一个状态，监控的老师看了也不管。
秦芸絮考完的第一件事，永远都是跑过来和人说话：“wc澜澜你听力听完了？”
“aabca,baa……”夜辞澜快速报了一遍自己的答案。
程秋稔看见夜辞澜报完答案就往她这边看，很给面子的点头，说出略微扎心的话：“我最后是c。”
夜辞澜回想题目，和程秋稔去回想记忆一样，都会眨眼睛：“哦，我想起来，是c，听的时候还以为不是。”
程秋稔“呵”了声，管它a还是c，反正考完就摆烂，去做别的卷子，看看之后要考的科目内容，不比看这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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