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揆估摸着有个三周左右，城外的纯碱厂应该就能建好。
至于罗员外这边嘛，到时候谁管他怎么样，反正现在的价格是谈妥了，他又没说以后要一直用他的碱。
……
柴揆的肥皂没几天便到了上流阶层，这不，负责宫廷采购的杂买务也为赵祯和后宫嫔妃买来了肥皂。
今天赵祯正好来找张贵妃，一进屋便满是百合香水的味道。
“陛下你可好些时日没到臣妾这里来了！”张贵妃言语间五分娇嗔五分不满。
“呵呵，朕这不是来了嘛，最近事情比较多嘛！”
“哎哟，快让朕看看，几天不见是不是又水灵了？”
“讨厌啦！”
“咦，爱妃的手确实是白净了许多，最近又用了什么保养新品？”
“哪有什么保养新品，还不是底下的人新采购上来的肥皂！”
“肥皂？那是什么？”
“陛下没有用吗？”张贵妃满脸疑惑。
“朕确实不知，最近快忙到废寝忘食了。”
“那陛下可要好好休息了。”张贵妃起身到外面的屋子里拿回来一块肥皂说道，“陛下你看，就是这个物件。”
“这个？”赵祯有些好奇的接过张贵妃递来的黄白色小方块。
“洗漱的时候用此物揉搓便可去除污垢，效果立竿见影！”
“真的？”赵祯还是第一次见这东西。
“陛下快来，让臣妾给你演示一番！”
相比较郭皇后的善妒和曹皇后的持重，张贵妃显得活力四射，很懂得把握男人的心思。
只见她拉起赵祯走到洗脸盆旁，宫女很有眼色的提前给接上了水。
张贵妃拉着赵祯的手浸到水里，然后抓起肥皂在他手上搓了几下，之后帮他反复揉搓，可以看到，赵祯的手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产生了白色泡沫。
赵祯看在眼里大为吃惊，等用水洗去泡沫之后，张贵妃一句“好了”又将他的注意力拉回了自己的一双手。
“陛下请看，跟洗之前有何不同？”
赵祯抬起手仔细端详之下，发现确实比平日里要干净不少。
“好像是变嫩了一些？”他试着问道。
“陛下说的对，臣妾用了之后也有这种感觉。”
看着这神奇的物什，赵祯不禁陷入沉思，这东西怎么这么像出自某人之手呢？
新奇，好用！
柴揆之前弄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特点啊！
该不会这个也是他弄得吧？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陛下！陛下！”
就在赵祯开始思考二者关系的时候，张贵妃在一旁呼唤他。
“啊？哦，怎么了？”
“陛下在想什么？”
“没什么，对了，这你说的这个……肥皂是在哪儿买的？”
“都是杂买务的人送上来的，臣妾也不知道。”
也是，谁会没事儿去问从哪儿买的呢？反正有的用就行，不必考虑那么多。
“哦，那便回头再说吧，不过此物去污能力这么强，看来以后宫中的衣服也可以节省一些了。”
“哎呀，陛下……”张贵妃娇嗔道，“你就光想着钱……”
“臣妾今年还一件新衣服都没做呢……”
赵祯有些惭愧道，“你跟着朕受苦了，可是朕若不在吃穿用度上做好表率，如何能去要求底下的人？”
“你看去年失火的宫殿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修缮呢。”
“臣妾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
“得空的时候，你找左藏库支一些钱，做几套新衣服吧，就跟他们说是朕说的。”
“真的吗？”张贵妃眼神突然一亮，“谢陛下！”
“陛下今晚就别走了吧……”
“好……”
此间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肥皂被宫中采买的消息不胫而走，柴揆的粮店一下子成了金字招牌。
试想一下，连官家都用的东西能次了吗？
于是乎，来买肥皂的人与日俱增，已经大大超出了店面的承载力。
柴揆只得拿出老方法，预约。
虽说是薄利多销，但架不住供需关系如此紧张，再三考虑之下，柴揆做出了每块肥皂涨价一文钱的决定。
即便定下了不涨价的基调，但他本就不是那么死板的人，涨价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就涨了一文钱，也算不得是什么奸商。
东西卖的好了，自然有人眼红心热，这期间不是没人上门打听过肥皂的配方，有的亲自登门拜访，有的托人代为上门。
他们最高甚至给出了三万贯钱的报价，比赵祯买断制盐配方的钱还要多。
其中不乏京城高官，皇亲国戚，但无一例外地都被柴揆给拒绝了。
他们是人精，可柴揆也不是傻子，这放外面就能安身立命的东西岂能随随便便给人？
最重要的，他要产量有产量，要渠道有渠道，在不继续扩大规模的情况下，干嘛要给别人分一杯羹？
就算是分，他后面还有“六哥”和朱老呢，轮也轮不到他们啊！
他很明白，这些人因为肥皂而找上他，就是因为这东西各个阶层都可以用，覆盖面广，相比之下，香水虽然利润高，却不具备这个特点。
当然他还有一点没想到的是，香水那边的生意可是有赵祯罩着的，有条件染指这个买卖的人略一打听也就丢了那个心思。
这一天柴揆在外逗留的时间有点久，眼看击了两通鼓就要到宵禁的时间，他却还在回家的路上走着。
小路格外幽静，连一声狗叫都没有更别提有人了，抬头望望天，夜色已深。
柴揆心想，这正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啊！
摇了摇头，他继续往家走着。
说起来他现在晚上都不敢在矾楼待太久了，他已经摸清了规律，一过了戊时，楚飞絮那家伙就会出现。
他可不想跟女匪有什么瓜葛，唉，难得有一个夜间娱乐场所，还被一个灾星给霸占了！
正低头走着，柴揆感觉有哪里不对，猛地一抬头，路前方出现了两个蒙面人堵住了去路，再一回头，后面也是相同的配置。
情况不妙！
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本来就看不清，何况他们还蒙着面？
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这几个人生的人高马大，都比较壮实。
再看看自己的这副小身板，完全不是个儿啊！
但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了，四个人正从前后两个方向朝自己包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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