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安静。
“谁他妈买的牌？”
“咳咳。”王檬陆清了清嗓子，“颜哥哥~和我当恋人吧~”
“我和你当个几把。”
向炀心砰砰地跳，场上三个女生四个男生。
“我和向炀。”景颜低下头笑着说，“好吗向同学？”
向炀怔怔地点了点头：“好。”
三个女生互相推搡着，小声地说：“颜哥对向炀和对别人就是不一样！”
后面的游戏向炀玩的迷瞪的。
他当然开心。
他也害怕，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游戏。
-
英语课。
老师让做卷纸。
向炀一节课没敢看景颜。
景颜戳了戳向炀：“向同学，怎么不和我说话了呢？”
“我要写卷纸。”
景颜看着向炀空白的卷纸和晕开大片的笔墨，觉得自己可以逗逗这个小孩儿。
“哦？是吗。难道没在想男朋友？”
“没！有！”
这声很大，英语老师抬起头：“别说话！”
景颜“嘿嘿”乐了起来。
前面的许海来凑热闹：“你就别骚了，快点接我抄抄。”
景颜给他写了份答案传了过去。
向炀眼睛也往景颜的卷纸上张望着。
突然景颜盖住了答案。
“你嘎哈？”
“嗯？”景颜疑惑，“我嘎哈了？”
“你还会说方言？”
向炀指了指景颜的卷纸：“我老家东北的。你为什么不借我抄？”
景颜侧过身子看向炀：“我教你不好么？”
“景颜呐，卷纸写完没呀？”英语老师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女老师。
“写完了。”
“那你出去站着吧。”
王檬陆非常神经的笑了几声。
“王檬陆，你出去陪你好兄弟不？”
“陪！”王檬陆又摇了摇头，“不，不…不陪。”
向炀往那边挪了挪椅子，发现卷纸上盖了一本笔记本。
很简约的那种线圈本。
向炀拿开那本笔记本放在了自己桌上。
向炀开始抄卷纸。
向炀给卷纸偷偷翻了一面，后面都是一些阅读和作文。
这英文写的，和波浪线一样。
向炀看不懂……
好奇心驱使向炀翻来那本笔记。向炀抬头去看景颜，发现景颜正在和王檬陆互相……竖中指？
向炀还是翻开了那本笔记。
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反而全都是字的印子，应该是写卷纸就用这个本垫着。
向炀往后翻了一页，开始往上写写画画。
“景颜，你回去吧。还有五分钟对一下选择题答案，不会的下课问我。”
景颜走回了王檬陆旁边，趁着英语老师看答案的时间把手往王檬陆衣服里一伸。
王檬陆发出惨叫。
“你俩……给我出去！”英语老师其实也是非常喜欢成绩好的学生的，但是景颜这种问题学生实在是没办法。
向炀翻开那本笔记又写了一句话。
「你手是不是很凉啊。」
-
宿舍里。
许海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宿舍里只有两个人，不在的是景颜。
“颜哥为什么同样和我们一起打架逃课不写作业，他还成绩这么好？”
向炀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卷纸。
许海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我这种人不算是一事无成，但也没什么大出息。”
许海还想继续说，被向炀打断：“这话最好别被老刘听见。”
说起老刘，许海就想起那天老刘说“人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行吧，嘴硬就嘴硬吧。
同时间的走廊尽头。
每周周五晚上，景祥都会给景颜发视频通话。
电话屏幕上是景祥的半张脸：“在学校过的咋样啊？”
“挺好的。”
“那就行。咱俩鹅长大老多了，想吃不啊？爷给你邮过去。”
“别的了，邮费都够买多少了？”
“你买的哪有咱俩的好啊。”
景颜知道他这是想自己了，景颜和景祥聊了许多，都是一些琐事。
每周都是这样，不过两人似乎永远都聊不完似的。
“向炀，你放假回不回家啊？”
向炀想了想家里那两位活宝：“不一定。”
“景颜就不回家。”
向炀看向许海。
“景颜家在东北。不过放假他都会出去兼职。”许海转过身“嘿嘿”笑了笑，“放假男朋友都不陪你，休了他！”
此时宿舍门被推开。
是景颜。
景颜走向对着窗户的桌子前坐下。
许海问景颜：“颜哥，你这一星期就去两天，人超市要你吗？”
“少给点钱呗。”
“还带这样的？”
景颜没回答他，而是拿出手机。
向炀蒙在被窝里想景颜为什么要兼职。
是钱不够吗？
“明天我回家。”外面是朦朦胧胧许海的声音。
突然枕头旁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向炀把手伸出被窝拿手机。
景颜偏过头去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他眼前。
景颜的喉结滚了滚。
“靠。”
向炀摸半天也没摸着手机，突然一个冷冷的东西贴上了向炀的手，随后向炀就拿到了手机。
向炀收回了手。
许海就在旁边目睹了一切。
许海：“……”
一定不是这样的，他俩纯纯兄弟情！！！
晚上看到自己的两个兄弟手拉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向炀打开手机，「彦页」发来消息。
彦页：你哪里不会我给你讲。
向炀看着这条消息手指悬在空中半天，不知道回什么。
手机又振动一下。
彦页：不早了你睡觉吧。
？：你呢？
彦页：一会儿。
“许海，你去把灯关了。”
许海不情愿的下床：“你就知道欺负同学！”
许海转身借着月光看见景颜把向炀的被子拽了拽，还说了句“你睡我的床”。
“卧槽……”
景颜转过头来看他，许海摇了摇头，麻痹的走回床上盖上了被子。
景颜打开台灯继续写卷纸。
向炀闻到了景颜的味道，被子上也有。淡淡的柠檬香气。
——你睡我的床，我一会儿开台灯。
景颜知道自己开灯睡不着？
向炀偷偷去看景颜，台灯的光有点暗。
景颜似乎时常就这样，自己总能被台灯照醒，然后和景颜……深情对视。
月光把景颜的影子照在墙上。
满地都是月光，可月亮却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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