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重生伪装少爷撩了小作精 > 第8章 快活

除了嫁给陆凤生那天外,楚若兰还没有这么难受过。

        这种难受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一种被狗咬了的疼,钻心的疼,疼得她想哭。

        她本来不是那种会把痛苦憋在心底的人,可她不想让陆凤生看见她的狼狈与憔悴。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她就是不想。

        所以她让他出去了,然后她砸了床头的灯、花瓶,看到它们在地板上碎成一片片。她看着玻璃碎片里自己的倒影,她想她赶陆凤生出去是正确的。

        她不能让他看见她现在的表情。

        起身走向拉着窗帘的窗户,她伸手拉开窗帘,发现窗外已是傍晚。

        她到底睡了多久?

        是一个时辰还是一天一夜?

        “叩叩叩。”

        她背后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后开口:“进来。”

        “太太。”阿梅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该吃晚餐了。”

        听到阿梅说晚餐,她也确实饿了。

        虽然难受,但还是要吃饭,因为她是人,人吃饭天经地义。

        然后就在她准备换衣服出去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

        门在三秒后被她猛地打开,她对着吓了一跳的阿梅问道:“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是……”

        “是我换的。”陆凤生的声音从阿梅背后传来,楚若兰越过阿梅的肩头望向那个依旧让她看不出底细的男人。

        “你换的?”

        她看着表情未变的他,她该问他有没有看见什么?可这约等于一句废话,他都替她换衣服了,当然是什么都看见了。

        “你很在意这个?”他一边用眼神示意阿梅先退下,一边闲庭信步地走向她。低头凝视着她困窘的小脸,他更进一步地问,“在意被我看见身子?”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她刚要这么回他,就又看到他微微弯腰,贴近她耳边。

        “你是只在意我,不在意别的男人么?”他低哑的嗓音犹如玫瑰的刺扎入她心里,她好不容易才忘掉那“噩梦”。

        她在生气,因为受伤而生气;她在赌气,因为他误会而赌气。

        “对,我不想被你看见身子!”她使出力气推开他,“因为我讨厌你!”

        听她说讨厌他,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只不过那对盯着她的黑眸里闪着她看不懂的光。

        他总是戏弄她,总是说一些惹她不快的话,总是用那对看穿一切的黑眸望着她,可为什么她也总能在他的眼里看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才下眉梢又上心头的情。

        情?

        什么情?

        这个男人他懂情吗?

        他是为了商业利益,连一个他不爱的女人都能娶的男人。

        那她呢?

        “我和我丈夫又有什么区别?”

        昏暗的灯光下,她戴着化妆舞会上常用的蝴蝶假面,坐在洋房的沙发上。

        这里是莲城有名的俱乐部,只对会员开放。

        她在嫁给陆凤生之前就是这家俱乐部的常客,她常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想有一个倾吐烦恼的地方。

        她苦闷地喝着酒,问着坐在自己身旁,同样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却不等他出声地自顾自答道:“我和他根本没区别。”

        “所以这就是你今晚过来的原因?”男子轻轻地问。

        “嗯。”

        她心太乱太难受了,她怕自己在陆凤生面前情绪失控被他看了笑话,所以她没吃晚饭就离开了家。

        出乎意料的是,陆凤生非但没拦她,还十分贴心地问她:“要不要老王送你?”

        这一次她没拒绝,不仅仅出于安全,更出于她想让他难堪。

        她要他知道她来到这里,知道她宁愿去别的男人那里寻求安慰,也不用他。

        其实她不清楚能不能在这里寻找到安慰,至少她以前来的时候没找到什么安慰。

        该伤心还是伤心,谁也无法将她从那宛若无尽的愁闷中拉出来。

        但她本来没指望,她只是想转移注意力,让她能喘些气。

        而这里只要花钱,就能喘气。

        戴上隐藏身份的面具,这是惯例也是这里的规矩,为了不惹麻烦。她转向亲自接待她这位贵客的老板,照例点了之前陪她聊天的“少爷”,可老板却带给她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小菊仙回老家结婚去了。”

        “结婚?什么时候?”她微微惊讶地问。

        “上个月呀。”老板回道,“也不晓得他发了什么横财,突然就有钱给自己赎身。”

        上个月?她愣了愣,那正是她和陆凤生定下婚约的时间。

        这事这么凑巧吗?

        可不管怎么说,小菊仙也听她倾诉听了好久,她说句“那就恭喜他了”也是应该的。

        “不过小姐你不必失落,我们这儿还有很多不错的‘少爷’,他们都能陪你聊天。”

        “算了,我今晚也不想见男人。”她已经被男人气得够呛,“你先上些菜,我快饿死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睡了一天一夜,不然不会这么饿。

        吃着香喷喷的牛排,喝着酒香浓郁的红酒,楚若兰心情好了不少。但那种难受没有消失。她或许应该雇个流氓把秦非天狠狠揍一顿。

        然而秦非天就是流氓,还是看起来势力很大的流氓。

        都怪陆凤生,假如他不娶她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她知自己在迁怒,可现在她除了迁怒也没有能排解心中愁闷的法子。

        她想着又闷了一口酒。

        “那些臭男人只会用下作手段欺负女人!”虽然她不大记得秦非天欺辱她的细节,但她记得那种无力感,那种无法逃脱只能被迫接受的无力感。

        她不在乎所谓贞洁,她就是气,气自己任人摆布。

        她正生着闷气,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戴着狐狸面具,身子修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谁啊?”盯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心情不好的她语气自然也不会好。

        “小凤儿。”男人用一种刻意夹细的嗓音回道。

        小凤儿?

        她皱着眉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是爹爹叫我来伺候小姐的。”这里的“少爷”都把老板叫做“爹爹”,他们的工作内容就是招待客人,包括但不限于倾听客人的烦恼、哄客人开心。

        “我不是和他说了我想一个人呆着吗?”

        “这样啊,那应该是我走错房间了。”这个自称“小凤儿”的男人礼貌地朝她微微弯腰,接着转身往外走。

        “等等。”

        她喊住了他。

        或许因为醉意,或许因为她心中确实有着许多苦闷无处发泄,也或许因为这个“小凤儿”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她不那么讨厌,所以她留下了他。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于是就有了前面,她和他坐在沙发上的对话。

        “你说说看,我被一个臭流氓欺负了,他身为丈夫不安慰我就算了,他还气我。”她在这个“小凤儿”面前骂着陆凤生,“我就没见过像他这种没有眼力劲的男人!”

        “也许您丈夫只是在嫉妒?”他替她分析道。

        “嫉妒?”她因他的话睁大眸子,“他嫉妒什么?”

        “嫉妒您在遇见危险时不是第一个想到他。”

        那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人确实不是陆凤生,而是楚瑜白,她喊的也是楚瑜白。大概是他听到她迷迷糊糊时喊了楚瑜白,可就算如此,她不觉得陆凤生会在意这种事。

        “他不会嫉妒的。”

        “您很了解您丈夫?”

        她不能说很了解陆凤生,只能说一般了解。

        “他不爱我。”她顿了顿,“而且他不是那种会乱吃飞醋的幼稚男人。”

        闻言,这个叫“小凤儿”的男人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原来小姐是这么想的。”

        “我说错了?”

        她望着将手中酒杯碰向自己酒杯的他,听着他宛如耳鬓厮磨时的低语:“男人也许比小姐您想得还要幼稚。”

        她看了看交错的玻璃杯,又看向不知不觉靠近自己的他。他透过面具的炙烫目光竟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怎么可能呢,她认识的男人都不会在这种俱乐部里当“少爷”。

        她盯着他狐狸面具后边的眼睛,心想,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小姐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他轻笑道。

        “你和小菊仙不一样。”她说。

        “哦,哪里不一样了?”

        “你的眼里没有卑微。”

        虽然他把自己姿态摆得很低,可他并没有那种生怕惹她不高兴的小心翼翼。

        “小姐讨厌我这种类型吗?”

        她摇摇头:“我和别的客人也不一样,我来这儿就是想找个能听我说话的人。”

        “小姐的意思,对象是谁都可以吗?”

        “差不多。”她话是这么说,但在这只小凤儿之前,她找到的最多的就是小菊仙,大概是小菊仙比较安静,话不多。

        “我好像能理解您丈夫为何会嫉妒了。”他俯首靠近她耳朵,意味深长地轻吐气息,“我刚刚好像也嫉妒了呢。”

        这个小凤儿有点危险。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已有些迟了,她是指时间。

        “我要回去了。”她站起身。

        “我送您到门口。”他跟着站起身,犹如绅士般提议。

        “不用,我司机就在门口。”她一口拒绝道。

        “好吧。”他并不强求地说,“小姐慢走,欢迎小姐下次再来。”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答应就转身离开了包厢。

        夜晚的街少了白日的喧嚣,但多了灯光下的纸醉金迷。

        走出俱乐部在的洋楼,她摘掉了脸上的蝴蝶面具,上了停在路旁的车。

        这一幕正巧落入一双清亮的水眸中。

        “心儿你发什么呆啊?”身边的同伴问着手捧传单的秦心儿。

        “没什么。”秦心儿注视着驶远的车子,喃喃出声,“我好像看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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