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只要对你破案有帮助就行，不过这些都是绝密资料，你看完之后必须马上销毁。”
“放心吧，下午一起吃个晚饭吧，楼下新开了一家东倭料理店。”
“等你把案子破了，吃什么都行，”电话一边的杨曼玉咯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王洛摇摇头，刚刚挂下电话，章民光一脸严肃地走进来，说道：“王Sir，我去过九龙枪会了，根据资料显示全深港总共不到四个人能有那种枪法，其中两个人联系不上，一个名叫张荣，是个改枪专家；另一个是重案组的方忠信，不过我肯定阿信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重点就应该在这个张荣身上。”
“到底哪一个最有嫌疑，全部带回来问问就知道了。”王洛笑了笑，说道：“实话告诉你，这个叫张荣的人一直为我工作，案发当天的时间内，他出在兰桂坊的街道上阻止了宏兴的一场内讧。O记的监控摄像头，你可以随时调阅。”
“我明白了，王Sir，我现在让人停止调查。”章民光皱着眉头，无奈地说道。
王洛拿起电话，一边拨通阿荣的手机，一边冲着章民光说道：“没关系，我现在让他到警局录口供，你最好能在下班前将方Sir也请到警局来。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先把自己人的嫌疑排除了，我们才好怀疑别人。”
“好，我这就去找阿信。”章民光深深地看了王洛一眼，心中一沉，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章民光在出门的时候，正好与跟一个女警擦肩而过，在那一瞬间他看到在其牛皮封口带上写着大大的“机密”两字。这个女警的警衔很高，是杨曼玉的专属秘书。
“不会真的是阿信干的吧，从深港回来之后他就神神秘秘的。不行，我得给他提个醒！”章民光眉头紧锁，一步步朝电梯走去。
大约两个小时后，整个深港所有精通IPSC的A级以上枪手全部被招来谈话，王洛捧着一杯热茶，站在监控器面前，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每一个目标。
“王Sir，第一个人叫田富贵，他....”一个警察手里端着一叠资料，正打算跟王洛介绍一下，没有说完就直接被打断。
王洛看了屏幕一眼，说道：“不用问了，放人。这个人是左撇子，跟凶手的射击习惯不一样。”
“长官，有没有可能他有左手拿东西的习惯，却用右手开枪？”这个警察脸上一红，但是却很虚心的求教道。
王洛按了一下遥控器，将监视画面放大了几倍，指着屏幕中田富贵的手腕，说道：“他的左右手不平衡，左手腕比右手腕粗了三分之一，这是枪手很明显的特征。不过因为左右手协调不好，他的水平也就仅限于A级了。”
“谢谢长官指点，我这就通知放人！”警察钦佩地说道。
这样一幕幕不停上演，在紧张有序的审讯中，王洛将大部分都排除了，然后看了看手表说道：“准备下班吃饭。”
“等一下，王Sir。方忠信督察来了！”章民光推开审讯室的门，沉声说道。顿时，屋子里的警察都将目光投向王洛，眼神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有厌恶、有敬佩、有疑惑等等。
王洛放下杯子，点点头，说道：“我希望大家不要被身份背景迷惑，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在案子没有结束之前，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嫌疑犯，包括我在内！”
“Yes，Sir！”所有刑侦科警察一起敬礼，高声吼道。
章民光死死盯着王洛，心里是说不出的反感，他最讨厌这种假正经的人，怀疑就怀疑，还装着秉公执法的样子。
五分钟后，审讯室内。一脸沧桑，尽显疲惫的方忠信缓缓走进来，见到王洛后，微微一笑，说道：“好就不见了，王Sir。休假在家都能被你请来，看样子有大案子了。”
“方Sir，请问你七天之前的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你在哪里？”章民光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洛按住章民光的本子，摇摇头说道：“不急，警务条例规定，审讯高级督察需要有三名高级警司以上在场，稍等片刻。”
“王Sir的警务条例背的很熟嘛。”方忠信眉头一挑，冷笑道。
王洛哈哈一笑，说道：“方Sir，我发现你最近比以前话要多了，如果不是输惨了，就是赢到家了。怎么，最近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跟往常一样，不过跟王Sir去了一次东倭之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发生了质的改变，尤其是人生观！”方忠信微微一笑，说道：“有的时候贯彻正义看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就比方说金强的死？”王洛淡淡地说道：“因为某人寄希望于法律的公正，但是最后还是因为对方的势力无法定罪，于是决定亲自下手。方Sir认为呢？”
方忠信抿了抿嘴唇，似是在嘲讽地说道：“如果我是那个凶手，我会连那个法官一起干掉，你说说看，法律究竟是为谁设立的？有钱人？”
章民光在一边张张嘴巴，却没有说出半个字，当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越来越重的时候，他强烈的意识两人之间的交锋早已经开始了。
方忠信将椅子往后一推，转了一圈，指着头顶的摄像头说道：“都是自己人，别故弄玄虚了。我跟你打赌，三位警司肯定已经在看着这里，我说得对不对？”
“方忠信，男，三十八岁，两届IPSC冠军。SS级枪王，履历十分显赫。”王洛没有回应方忠信，反而开始翻动手里的资料，缓缓说道：“在你成为S级枪王的时候，本来有机会去英格雷皇家警察学院深造，出来之后最次也会是一名总警司级射击教官，是什么原因让你回绝了英格雷的召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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