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修罗之上 >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与我共勉

秦然随吴城宇回了天云城,一路之上两人都未曾开口,到了客栈,秦然正欲回房,吴城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入自己房中,粗鲁地扔在床上。秦然吃痛却没有叫出声,只是退到床角警惕地看着他。吴城宇伸出手搭在她的左肩上,秦然便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冰凉感觉传遍全身,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已不能开口,也不能动弹。

        吴城宇兀自在她身侧盘膝坐下,开始调息疗伤。秦然想到吴城宇看她时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方才是真的激怒了他,未免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只是被禁锢和不能开口还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吴城宇就这么盘膝坐在床上,隐隐有白光围绕周身形成一道屏障。此时已是深夜,困倦感慢慢袭来,伴着周身冰凉的感觉秦然缓缓闭上了眼。

        两个时辰之后,吴城宇睁开眼褪去上衣,看到林溪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虽然血已止住,但因为林溪的攻击之中包裹着他独有的元力攻击,所以伤口并不能像普通伤口一样好的很快。吴城宇转头看向秦然,见她已闭眼睡去,睡梦中仍然皱着眉头,显然这样的姿势睡觉并不舒服。他将她禁锢一方面是怕她趁他受伤之际逃跑,一方面也是想惩罚一下这个不听话的俘虏。

        看着面前熟睡的她,吴城宇的心情有些复杂,就是面前这个女人,让一直以来听话的林溪一次次违背他,也是面前这个女人,几句话触到他心里的底线,一怒之下吹了一曲《七情》。还记得师父曾在传授他《七情》时说过,要吹奏此曲切忌心陷七情,否则伤人伤己,若不能及时抽离情绪,轻则精神力重创形同痴呆,重则陷入幻境永不得出。而同样的,也是面前这个女人,在自己陷入《七情》时及时阻止,救了他一命。

        就在吴城宇看着秦然之时,本就浅睡中的她感受到注视的目光,抬眼对上吴城宇略有愤怒的复杂目光,四目相对的一瞬,秦然想起了那冰冷的眼神,立即别开眼,目光下移却看到他裸露的上身,脸不禁微微发红,刚想转头却发现自己现在还不能动。白光一闪,秦然感到浑身一轻,她又可以活动了,只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现在的她感到全身都有些僵硬。

        半晌,双方都没有说话,秦然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和腰,不经意间又瞥到吴城宇腰间狰狞的伤口。

        “帮我上药。”吴城宇拿出一个小瓷罐递给她。

        秦然看了看他手中的药,再看了看那快接近脊椎的伤口,有些犹豫。

        “别说你不会。”

        “我确实不太会。”秦然嘴上是那么说,不过还是接过了瓷罐,打开将药抹到了他的伤口处。

        秦然一边涂着药,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昨夜一切发生得太快,她始料未及,也来不及细想。原本就想到逃跑并不会容易,但经此一次,恐怕她连动用剑仙门令牌的机会也失去了。看到吴城宇的伤口,她就想到了林溪。

        林溪说他是特意来将自己带走的,他又为何会确定自己正处在被胁迫或者危险中?还有他那没来得及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征列国四皇子、鬼宗弟子……除了这些显而易见的,吴城宇还能是谁?

        现在可以判断的是,林溪早就认识吴城宇,而吴城宇显然也早就认识林溪。林溪是佣兵,吴城宇是皇子,两人在身份上并无交集,那么交集无非就是因为任务。如果这么想那个能将吴城宇、林溪还有自己都卷在其中的,还能是什么任务?吴城宇就是林溪背后那个试探她的人!

        所以她离开王都后最先找上自己的不是宣蓝国的谁,而是吴城宇,说不定打从一开始她的所有行踪就都在林溪,或者说在吴城宇的掌控之下。而林溪又为什么会与吴城宇为敌倒是让她颇为不解,难道是因为良心发现?

        “在想什么?”吴城宇明显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秦然抹药的手一顿:“在想我到底何德何能,值得殿下一再试探?”

        “好奇而已,就像你好奇林溪是否能从我手中将你带走。”

        秦然盖上瓷罐微微一笑:“好奇的结果只会是失望,往往期待越高,失望就越大,殿下与我共勉之。”

        “呵,且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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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闹的码头人头攒动,虽只是初夏,但许多人都□□着上身搬动着各种从商船上卸下来的货物。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大客船旁或相聚或分离的人们的笑声与哭声。此时,与这喧嚣格格不入的一艘仅十人可乘的小客船慢慢停靠在码头一角,从船上走下来一位翩翩公子,那位公子身着白衣,手执折扇走在前面,他的身后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仆从。

        那次逃跑事件之后,吴城宇估计是怕秦然再整什么幺蛾子,离开天云城后就直接选择了水路回征列国,他们停靠的码头位于征列国中最靠近宣蓝国的一个海港城——琼海城。

        “本想再往北行几日到广水城靠岸,从那里走陆路去金柯城更近,只是我怕再下去你就要把肠子都吐出来了。”

        “我只是比较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秦然走在吴城宇身后,面具下的脸有些泛黄,虽身着男装,里面又裹了数层衣衫,但还是看得出轻减了不少。她实际并不晕船,但很不巧在他们行船出港后的第二天,她的例假便不期而至,本就在敏感期的她在海上颠簸十数日,每日都要吐上一两次,有时甚至闻到海风中夹杂的咸腥味都会干呕一阵。

        秦然身子虚浮,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幸好被眼尖的吴城宇及时扶住。

        “久未上岸,连路都不会走了?”

        吴城宇想要扶着她前行,却被秦然拒绝:“不必劳烦殿下,我已经适应了。殿下,我现在是男人,你扶着我走,别人还以为我们是断背呢。”

        “断背?”吴城宇做了个让秦然解释的表情。这个表情是这一路之上每每秦然说出属于她家乡独有的词汇时,吴城宇时常流露的表情。秦然一边懊恼自己嘴快,一边向吴城宇讲述何为“断袖之癖”,“断背”又由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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