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尘以为月璃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可他错了，他低估了月璃。
月璃看的眼睛都酸了，眨巴了下，眼底瞬间湿润，纤细的手臂忽然攀上夜墨尘的宽阔的肩膀，踮起脚，夜墨尘鼻息间瞬间被她的气息覆盖，本能的夜墨尘身子后仰，也是第一次月璃在他脸上看到慌乱。月璃几乎整个挂在夜墨尘身上，看着他的动作也不说话，夜墨尘也会看着她，只是像是被施了法，竟然不敢动弹。
月璃见他‘老实’了才又接着靠近，夜墨尘都快疯了，没人知道他身体里就像藏了一头狂躁的妖兽，只要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要发疯，但是不能，夜墨尘用仅存的理智压制住自己的躁动。
月璃像是挑衅，眼睛圆溜溜的，一边靠近一边看着夜墨尘幽暗的双眼，这样的她让夜墨尘更加情动，原来这才是她说的验证，刚才只不过是前奏，夜墨尘现在明白了，只是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向后退，没有路，想要进一步，但是不能！
忽然夜墨尘周身的脉络全部凝结，唇上温软的触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东西炸裂，拿头凶兽似乎马上要挣脱牢笼，在他内心深处狂躁的叫喊，夜墨尘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伸手放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想要推开她，但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时，却变成了用力紧握，一把把月璃拉入怀里，恨不得把她骨头揉碎，从此他们骨血交融。
月璃不知道是不是吓着了，总之眼睛死死的紧闭，再不敢睁开，但是感官似乎有无限放大，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夜墨尘的急切，这么慌乱的他月璃还是第一次见，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强势，月璃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肆意掠夺，月璃整个脑袋都是懵的，放在她腰间的双手更是没轻重，很痛，像是要把她的要掰断。
凶兽终究还是挣脱了牢笼。
在这样祥和的日子里，他们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月璃的唇先是痛，后来什么也感觉不到，彻底麻木，可是就是这样了夜墨尘依旧没有放开她，忘情的深吻着，窒息感渐渐袭来，迷糊间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画面，里面似乎也是有两个人，他们站在树下，姑娘被抵在树上，被迫仰起头承受着男人的亲吻，画面虽然模糊但是月璃能感受到那姑娘的绝望。就自己经历过一般，为什么这么熟悉？
夜墨尘忽然感觉到湿润猛地回神，看见月璃满脸泪痕，夜墨尘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月璃整个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下。
“怎么了阿璃？可是我弄疼你了？”
夜墨尘忽然懊恼
，恨自己失去理智，他想重新来过的，可他还是弄疼她了。
月璃眼前渐渐清晰，看着夜墨尘满是担忧的脸觉得不真实，双眼无神的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脑子不清楚了才会臆想出那些画面。
月璃恢复过来之后，看着夜墨尘的脸问：“你以前爱我吗？”
月璃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生病忘了以前的一些事，不知道她已经经历过一世，她这么问，夜墨尘想的却是上一世的种种，爱吗？他做的那些算爱吗？夜墨尘不知道怎么回答。
月璃像是明白了，戚笑着点头，然后又问：“那现在呢？”
现在？夜墨尘不敢确认，他怕后悔和弥补大过对她的爱，可是看着她时，每一处经络都在清楚的告诉他，他爱她，融进每一分骨血，至死不忘。
“爱。”夜墨尘的声音沙哑的像是鬼魅悲戚的哀嚎，月璃听着心颤，看着他的眼睛想要探究虚实，夜墨尘冰凉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在月璃迷茫时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带着无尽的克制。
凉意传来的时候，月璃视线模糊了，这就够了，她不想纠结于过去，无论以前经历了什么，但是现在她都不记得了不是吗？这或许就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赐，他们应该重新开始的。
月璃双手缓过他劲瘦的腰，脸贴在他胸膛，忽然就情绪上头，很多委屈全部涌上来，泪不停的掉。
夜墨尘小心的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他眼底映着夜的璀璨，他想要和她好好的，不是刻意的疏远，是除了呵护，更好的陪伴。
那就再疯一次吧。
她恨他也好，毁灭也好，他想疯狂，名目张胆的爱着她。
他们在桥上站了很久，月璃看着人影攒动的街说：“刚才脑子混乱，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
夜墨尘闻言心空了大半，虽然知道她想不起来的，但是还是会害怕，“看到什么？”
月璃想起来忽然不好意思开口了，也不知道刚才强硬的气势都去哪了，纠结之下换了一种方式，“要是两个人不相爱，也会做亲密的事吗？”
夜墨尘不知道她说的‘亲密’到底是什么程度，不知怎得也有点难为情，毕竟以前和现在的关系不同，万一她模糊看见的是那些画面他该怎么解释。
夜墨尘想了好一会儿给了说了个，“不知道。”
月璃的脑袋稍稍离开一点夜墨尘的胸膛，看着他的脸，明显不信他的话，不过他的脸上总是不会显现多余的情绪，看了也是白看，月璃又慢慢的趴回去。
夜墨尘觉得自己对她的谎言越多就越是怕她恢复记忆，内心很是纠结。为一件事这般纠结夜墨尘也是没想到，这是不是也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阿璃。”
“嗯？”月璃懒懒的应着。
夜墨尘却不知道该不该说，“若是，以前我做了错事你会怎么办？”
说出来忽然轻松了很多，就像终于不用独守着这个秘密，可能更多情况下是欺骗她的原谅，但是夜墨尘依旧想要得到她说出的谅解，这样就能欺骗自己放下以前的那些事。
“是对我吗？”月璃想了下才出声，她还是敏感的，夜墨尘只是问了句，她就能捕捉到不一样的气息。
夜墨尘喉间像是哽了什么东西，难受的厉害，“是。”
夜墨尘还是忍不住紧张，一瞬不瞬的盯着月璃的脸，不敢错过一个表情，停了会儿月璃才开口，“那就原谅你一次，就只有一次。”
月璃脸庞稚嫩，说出的话在别人眼里或许会是玩笑一般，但是夜墨尘不会，他知道月璃说话都是认真的。
够了，一次足以，他不贪心，能得到原谅是想都不敢想的。
夜墨尘抱着她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力度大了几分，月璃赶紧出声：“你别那么用力。”
夜墨尘听着愣了下，赶紧松了力度，“很痛吗？”
月璃摇摇头，倒也不是，就是怕他像刚才一样那么大力，现在她的腰是痛的，但是月璃没好意思告诉夜墨尘。
“还好。”
人间的寒冬总是萧条寒冷的，月璃不喜欢，在这生活的人也不是很喜欢，但是现在，月璃觉得这样的季节也是极好的，月亮一句高挂，星辰依旧明亮，放眼望去，烟火缭绕，温馨可爱。
两人一直到很晚才回去，人见有守岁的习俗，月璃也想试一下，但进来一直愁思，忽然解开了心结只觉得周身疲倦，守岁她肯定是坚持不下去了。
夜墨尘看着她失落的脸说：“无碍，以后还有机会。”
月璃眼睛瞬间亮了，“你是说，我们还可以在这再待一年？”
夜墨尘看着她震惊的样子觉得好笑，脸上的冰冷少了几分，看着月璃点了点头，果然瞬间就高兴了，还真是容易满足，有时候简单的一个糖人就能满足。
再多待一年也没什么，冥界也不过一会的时间，他们若是想可以在这里待很久。
“休息吧。”夜墨尘对月璃说。
月璃听话的过去，看着夜墨尘问：“你呢？”
夜墨尘看着她视线慢慢变得炙热，闭了下眼睛，轻声说：“你先休息，我还有公务处理。”
“哦。”月璃没想那么多，躺下安心睡觉。
其实夜墨尘是不敢，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但是那是他绝不允许发生的，他不能在月璃还未完全恢复记忆之前碰她，那样做同上一世有什么区别。
夜墨尘坐了很久，月璃倒是睡的快，躺下没多久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想来最近是真的累了，但夜墨尘看着她一直没动，烛光在他们中间晃动，暧昧旖旎，但夜墨尘脑子里很乱，什么东西都有，但是每一样可以理清思绪的。
月璃翻身，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夜墨尘这才起身过去。捡起被子，里衣跟着她动作卷起，露出要上的嫩肉，原本该是白皙明亮的肌肤，现下却多出来不该有的青紫痕迹，夜墨尘看着眸光沉下。
想起今天他失去理智亲吻她时的情景，应该是那时失了分寸留下的，怪不得抱她的时候她让他轻点。不过先是心疼的眼睛里慢慢被欲望吞噬，他就这么简单的看着，她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不能控制住自己，她是他的劫。
夜墨尘赶紧把被子给她盖上，挡住那片让他想入非非的画面，隔着被子给她疗伤。
脑子里全是以前欢好后她的样子，她的皮肤一直很敏感，每次结束她身上几乎就没好地方，新伤附旧伤，那时候她也没喊过痛，总是闭着眼睛极力能耐，但她越是这样，夜墨尘就越是狠狠的折磨她
夜墨尘赶紧收了手，起身来到窗边，刺骨的寒风吹来时夜墨尘才冷静一点，刚才要是在继续施法怕是自己早就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了。
注定是无眠的一夜，夜墨尘看着夜色，就这么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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