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睡前反复回味过宋戎低不可闻的那句“愿意。”
不知道是她太开心听岔了，还是宋戎真的是用那样的语气说的。
黑暗里，她看不到宋戎，但是她从宋戎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害羞。
她不仅摸了大美人的腹肌，还叫大美人应允了往后都要陪她学习，还要教她。
今夜真是赚翻了。
啾啾这只小可怜虫因为那块马蹄糕而难受的低落心情一扫而空。
她发现自己好像不再怕明日的到来。
也不再恐惧那些讨厌的讨好男人的东西。
因为有绒姐姐在，他是那么的聪明，让她有安全感。
啾啾揪着被子闭上眼睛，放松着身体。
最终滚到宋戎怀里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整间屋子里只剩下少女柔软而绵长的呼吸，梨汁乳香的味道在帐子里萦绕不散，和宋戎身上的梨花白雪香相互纠缠交融。
她起先是整个人挤在他怀里，过了一会手脚就开始不老实。
宋戎一跟手臂曲枕在脑后，看着帐子顶发呆。
一只小手“啪”地一下搭在他心口，摸着他衣襟领口一路往里钻，直到钻到他衣襟里面，和他肉贴肉，手贴胸。
梨汁乳香扑面而来。
宋戎额头上青筋一突一突地跳。
睡不着了。
睡前要摸他，睡着了还要摸他。
宋戎紧了紧眉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她脑袋，埋怨道:“你是没断奶吗，小心我打断你的手。”
“你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我命令你，明日，明夜，还有以后每日每夜，都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你这只狡猾的小鸟，听到没有!”
啾啾不知道，啾啾睡得很香甜。
他也就只能趁着啾啾睡着才敢放放狠话了。
-
第二日一大早。
天气朗朗，青山灼灼，天气好好，冬景似春华。
啾啾睡了一个满足的觉，好一个晔兮如华，温乎如莹的小姑娘。
宋戎冷漠地扯了扯嘴角。
她当然睡了一个好觉咯。
拿他当枕头，当人肉垫子，整整一宿，整个人都缠他身上，她当然舒服了！
宋戎烦躁地闭上眼睛，整宿没睡，心底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明明之前她靠近他，他虽有些不适，但没有像昨夜这般不适的。
心跳加速，情绪暴躁，原本能泰然自若的面对她的心境忽然就变了滋味。
难道是因为她摸了他？
天色大亮的时候，屋外婆子在敲门，没人来开门她锲而不舍地一直敲。
宋戎脑瓜子都被她敲得发疼发胀，恨不得跑出去把那婆子赶走，赶到十里八乡之外。
他想起来，身上的重量提醒着他，有个无耻的小鸟还在睡觉。
门外的婆子久等不来人，一边拍门，一边叫他俩的名字。
宋戎瞌着眼，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一手堵住啾啾耳朵，一手随便摸到榻边放着的火折子扔出去。
火折子磕碰到窗纸，发出啪嗒一声响，窗纸破了个洞。
那婆子吓了一跳，没见过起床脾气这么大的，将食盒放到门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好大一个脾气，还当自己在高门大院当小姐呢，你看一会儿到林妈妈那儿迟了怎么罚你。”
婆子嗓门又尖又戾。
宋戎的大手都堵不住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
啾啾努了努嘴巴，睡眼惺忪地拿手揉眼睛。
人虽醒了，但身体的各处感知却还未完全苏醒。
“咔——”啾啾捂着脖子，焦急地抬头喊人:“绒姐姐，在不在，救救我，救救我。”
宋戎冷呵了一声，躺在她身下，撩起眼皮看着她。
“你低头看看。”
你他爹的低头看看呢！
宋戎冷漠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啾啾心底忽然咯噔了一下。
她脑袋落枕了动不了，只能艰难地转动眼睛。
宋戎整个人衣衫凌乱地被她压在身下，看她的眼神麻木不仁。
啾啾苦巴巴地皱了皱嘴巴，目光定格在他平坦的，衣襟再滑下去一点就一览无余的胸膛上。
素白衣裳越近心脏的位置还有一小团水渍。
啾啾为何一觉起来就落枕，一切都有了由来。
她抽了抽鼻子，大眼睛里凝聚起了水雾。
宋戎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
他一时语塞，斥责的话说不出口。
结果啾啾“咚”地一下脑袋砸下来，砸在他胸肌上，直砸得他眼冒金星。
啾啾抽着鼻子，软嫩嫩的面颊贴在他胸膛上，红润的脸蛋上尤有睡痕，她伸手摩擦着宋戎的胸膛，可怜兮兮道:“好平啊，绒姐姐的胸口好平啊，睡上去还会落枕，太惨了。”
“要是我的可以分点给绒姐姐就好啦。”
宋戎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啥？
她说啥？
她还敢不敢再不要脸些!
啾啾素白小手抚摸着他平平坦坦的胸膛，咬着唇瓣，不发出声音。
她纤白柔软的指腹随着寝裙慢慢往下滑，小心肝颤颤。
就要摸到啦！
就要摸到绒姐姐的腹肌啦！
早就看破她的小伎俩的宋戎，一把捉住她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在榻上。
“你休想。”
天旋地转，睡了一整夜，发髻已经松散，黑长如缎的头发滑落下来，萤白如玉的少女犹如一朵在黑夜中悄然绽放的白花，明目张胆地吸引着窥花之人的视线。
他如同自投罗网的蝴蝶，不受控制地被这朵俏丽纯洁的馥郁白花吸引，探视性地伸出自己的触角去抚慰花朵，身体某个最柔软又最坚硬的部分发紧发疼。
宋戎垂下眼睛，身下少女有着纯媚娇艳的面容，细伶伶的一截颈子从斜斜的衣襟里露出来。
宽松的白色寝裙遮挡不住柔软的身躯，细细的手腕在他手下仿佛一折就断。
这样一幅病态的身体。
里面是一个鲜活又淘气的少女。
只要他低头，就能吻上她柔软又红润唇瓣。
宋戎第一次觉得啾啾在他眼里如此不同。
他不知道他现在看啾啾的眼神已然不同。
啾啾落了枕的脖子可遭受不住这样的阵仗。
她肩膀一缩，整个漂亮的脸蛋在宋戎怀里皱成一团。
“疼。”
“脖子，姐姐，脖子要断了。”
她甜丝丝软绵绵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宋戎猛然惊醒，他慌忙别开眼，伸手去扶她脑袋，薄厚适当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谁叫你夜里不好好睡觉。”
“你昨夜就像一只毛毛虫，到处爬，爬到哪儿就睡到哪，活该今早落枕。”
他虽然这样说，可揉着她脖子的指腹却异常温柔。
啾啾在他怀里抬起眼睛，笑得弯起。
“你就是不想要我和你贴着睡。”
“我又不嫌弃姐姐胸很平。”
宋戎低头，直视着眼皮子底下少女鼓起的粉腮。
他咬了咬舌尖，只能骂她一声——
“呸”
活该你落枕，明早你还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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