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乌不杀：老子今天发财了
尽管天气放晴，积雪冻得很硬实，但是我的心情并没有任何的好转，我的头很痛，昨天傍晚那场没有热身的搏斗让我的四肢苦不堪言，我是乌不杀，我恨这个混蛋的世界。
好受不受的熬过昨天这一场夜雪，我身下的毛毡早已冷的我不想再躺了。我堂堂一个贵族老爷却要遭这份罪，想想真是可笑，可那又怎样呢？已经这么多年了。
我哆哆嗦嗦的起身搓手搓脚，东拉一下西拉一下的寻找着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东西，磨磨蹭蹭的拉筋舒骨，表现的似乎很是忙碌。但是，这不代表我不把注意力放在我的“猎物”身上。相反我这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大意，注定是命短之人。
晨光笼罩的雪林静谧而安详，偶尔有不冬眠的动物在远处奔忙，未燃尽的火堆则在近处哔啵作响。当然，还有我那几个勇武却欠缺几分火候的绿林好汉隐忍下的痛苦呻吟。
讲道理，这拨绿林的确不一般，从我收缴到的丰厚的战利品来看，他们似乎要抢老百姓抢上个一百年才能凑齐这一堆装备。当然还得风雨无阻的每天抢。空口无凭，让我来罗列下清单吧：半新不旧的锁子甲，两件；棕色皮甲，四件；鳞片半身甲，一件；垃圾武器，若干；标号被磨平但肯定是盖玛哈特产的钢制单手弩，三把；外加一些零零碎碎的物件以及搜出来的各种钱币，怎么的也抵得上一个中等庄园一年的利润了吧？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和我说他们是寻常绿林，那我一定怀疑他是寻常猪猡。
很显然，这是盖玛哈的战前小手段。袭扰，破坏，打听情报，都是一些很正常的公平手段，一点都不丢人。
战争嘛，除了通知你我要打你之外还要告诉你我怎么打吗？
尽管我对盖玛哈的行为表示“关我屁事”，但是我对赏金毫无抵抗力。不过，说起来，终究有个问题我没有搞清楚，就是昨天最后那个人，那个妄图逃跑的软蛋，那个被我用弩箭指头马上就跪下的怂包，他又是什么来头？
由于我昨天情绪不是太好，那些我学过的审问技巧我一个没用上，只是使用了一些野蛮的手段。可惜这老小子也是嘴硬的很，硬吃我四记大嘴巴子愣是没吐出一句真话，一会儿痛哭流涕的说自己是普通老百姓，一会儿又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他是一个私货贩子。这不是跟我闹么？我又是照实了一顿老拳，打得他两个腮帮子鼓的有一指厚，好嘛，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满地打滚，拿脑袋撞树要自杀，我只得给他捆了，扔一边先冻他一夜。
现在好了！我恢复了理智，冷静又祥和，暴力手段不再用啦！家族教育很重要，严刑逼供效果一般般啦！拳头收起来先！
“那么，我觉得你应该没死吧？起来回答我问题啦，兄弟，何苦要和自己过不去呢？”我笑嘻嘻的拉起那个被我捆的很紧的倒霉蛋，把他拉到火堆旁，先是给他披上一件大氅，硬塞给他一杯胡乱煮的茶，“喝吧，暖和下，味道一般不要介意哦~”我那张笑脸我想想都傻。可惜这家伙嘚嘚瑟瑟的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来判断我的目的，他唯一想要的可能就是尽快恢复气力来想对策吧！
可惜啊，他遇上的是我这次教科书般的审讯。“当你的目标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是发问的好时机”书里这样写道。“呃，兄弟，你其实是和他们一伙的，对吧，来丹特斯有别的目的，你们长途跋涉，东躲西藏，想要尽快回到盖玛哈，是有什么特殊的任务要回去复命吗？还是说你是被挟持的？更或者是。。。他们是来接你的？”
趁着他颤颤巍巍的坐下，急切又怕烫的喝茶的时候我连珠炮似的在他旁边一口气讲出了我的三个假设。请注意，在这里我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发问的语气，就好像是我仅仅在阐述我的一些困惑一般，把这些话说给他听而已。但同时，我注意着它每一个表情，关注他的呼吸、他的身体的摇摆、他的反应。很快我就明白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分题。
因为当我说到第三种想法的时候，不仅这个怂货呼吸为之一窒，连那堆被我绑起来的假绿林中的几个人都开始扭头四顾，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我了！“哦哦哦哦哦，哈哈哈哈，有意思啊，”我不禁笑了出来，“那让我来看看可以告诉我这个不相干的人一些更多的的东西吗？嗯？拜托让我多赚一点嘛，别这么小气，虽然你们基本上不可能从丹特斯那帮间谍审查会的人手中脱身！”对于我这种公平合理的请求，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可为何这个怂货一改常态，牟然扭头过来，以一种绝不该有的恶狠狠地眼神盯着我，大声说道，他就是死也决计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
他就是死也不会回到那个地方。
一字一顿，讲的很用力，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随后，我重新燃起了火堆，陪着他，哈桑，这个略带绝望的男人，听了会儿他的故事。反正我也并不着急。
这个事情讲起来比较颇费口舌。如我所猜的一样，哈桑是隶属于丹特斯情报调查处的一名高层，这个部门在对盖玛哈的情报内容之中有着极大的解释权。十多年前，地处高位又勤勤恳恳的他在年近半百的时候迎来了人生的一次小巅峰，即丹特斯帝国安全司令官启动的第四次对盖玛哈的“深潜”计划。哈桑使出自己多年经营的关系，揽下了“深潜”计划中对盖玛哈中东部城镇的渗透计划，并且派出了一些精心培养的弟子让他们去深入“敌后”，执行潜伏计划。而其中的佼佼者，就是这次始料未及的逃亡的触发者，哈桑的一个不起眼的学生，艾勒·摩摩尔。
对于这名不起眼的学生其实哈桑也没有太多印象。毕竟“深潜”任务一开启就是十三年，传回来的消息慢慢的被讣告代替，盖玛哈作为老牌帝国显然不是一下两下就能占到便宜的。可能是今天，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几年，这些“弟子”终将为国捐躯。你说平安回来？哈桑对此从不抱希望。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份加急加密的文件就这么被摆在了哈桑那张樱桃木的办公桌上。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名字，艾勒——现在应该叫他盖玛哈一等爵士老爷，艾勒·杜瓦尔。他搭上了摩尔兹比港的主人、蓝思家族这条线！而且恐怕委以重任，深信不疑都不足以形容艾勒现在的情况。在回禀的书信中，艾勒一再保证，他就是丹特斯的一把钢刀，已经戳进了敌人最深处，只要哈桑先生一声令下，哪怕是把摩尔兹比港炸了他也会去试一试！
这个消息简直让哈桑欣喜若狂！在反复确认了艾勒的身份和他的忠诚之后，哈桑正式准备提交对盖玛哈要港摩尔兹比港的破袭计划。可惜凡事都有一个但是。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呃，事情太过龃龉，简单来说，丹特斯内部又一轮派系清洗波及到了他的头上。
丹特斯，坐落于大陆最东侧的帝国，一颗年轻的新星，立国至今不过百十余年。自丹特斯的开国大帝盖伊一世击垮原先这块地方的主人梅根家族一统全境以来，总共才传了两代国君。这个由原本梅根帝国安全局扶持上位的家族显然记性太差，百十年来除了第一代开国统领念及旧情之外，其余时间帝国的主要内斗就围绕着帝国安全部的权力到底在什么界限之下来展开。一批新兴的贵族不断的参上要求削减情报调查处的编制，要削减他们的一系列处理事情的优先权。而老辣的安全司令官则在君主面前一步不让，颇有一副鱼死网破的势头，同时又暗中调任能人调查新兴贵族们的龃龉之事，抓住这些把柄狠咬一口。他毫不避讳的在最高议事会把什么“你上个月收了一笔好处费这怎么算”、“我的人看到你儿子打街骂市怎么说”这些个可大可小的事捅出来说。这副老泼皮的样子让现任丹特斯君主，年轻的盖伊三世很是尴尬。
他想了两三天，一脸无辜的表示，这样好了，我觉得你们是闲的，我们找盖玛哈打一架如何？还不满意？那平衡一下，两边交人咯。
两边一下子没声了。“鬼精狐狸”他们都这么在心里骂道。
“鬼精狐狸的下贱杂种！”这句话是哈桑在得到自己一刻钟后要被抄家的时候从他那张舒适的靠背椅子上跳起来说的。“这小畜生，狗东西，表（和）字（谐）养的东西他敢这么对我？”，哈桑嚯地一声站起来拿出一块能源水晶，扔给他的助手“给我接最高长官，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哪成想助手冷笑一声随手就把价值不菲的能源水晶揣进了口袋，阴阳怪气的对可怜的哈桑说道“不好意思长官，这就是司令官的意思~”。
。。。
苟延残喘根本顾不及家人性命的哈桑连夜出逃，用尽了他手头所有的资源。因为精通保密条令的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不是被情报调查处的幡子抓回去剥皮就是靠自己脑子里那些还算得上机密的东西摇身一变，加官进爵。所以他很果断放弃了现有的一切换来了盖玛哈帝国方面的接洽。随后的一系列躲藏、出逃，都由盖玛哈悄悄调过来的一队曳弩手负责，直到。。。
直到遇上了乌不杀。
“我真的，我可以想象到越过这条边境线之后我吃的那些玉食珍馐，我会有花不完的钱，盖玛哈允诺给我了一大堆好处，真的，兄弟，你放我一马，我给你一半！好不好？”絮絮叨叨的哈桑几乎是用哭腔来说的这句话。可惜下一秒他又被捆了起来。
“好了！早晨的空气真好，我喝杯早茶听个故事，又要开工啦。”恢复温暖的乌不杀一脚踢掉被哈桑捧在手里的粗制茶杯，二话不说又把他捆了起来。“这种破故事每天都在被人提起，你以为我会信吗”，“我不确定你们的下场，但我想坟墓是你们这帮人的最好归宿！”乌不杀边说边大喊大叫的拦下了森林外道路上的一辆载客马车。
他火急火燎的冲过去截住它，大声地对马车夫喊道“帮老子拉上来，这堆货，老子今天发财了！”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https://www.mibaogexs.com/1_1347/67271.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mibaogexs.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ibaog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