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命运 03
有人盯上你了。
狄仁杰的声音突然响起，正在吃饭的金婉几乎喷饭，坐她对面的女生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是附魂的气息。我等能够互相察觉，想必你已经被人盯上了。
只有正式附魂后才会被察觉，这似乎是附魂间的诅咒一般，就算完全不想，他们还是在互相吸引。镜像者虽然没有这种缥缈的折磨，但其他镜像者的到来总归是令人不安的。
“能定位吗？”金婉边尴尬地笑着，边佯作环顾四周，乘机问道。
不能，只能知道有附魂接近了。
“对方不至于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开战吧？”金婉有些担心。
这个肯定不会。总之，我建议你先出去，探探对方虚实，情况不对只需跑回食堂，我就不信他不怕和那帮人杠上。
“哈？”好了出去吧。
一分钟后，金婉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食堂，并孤身来到了离食堂不远的相对安静的一棵树下。
近了，对方果然是冲着你来的。
金婉咽了口口水。
“喂，万一对方在你没聚力前就近身了，怎么办？”金婉猛然想到这个问题，便询问狄仁杰，狄仁杰略一停顿。
额，我是文官，不善舞刀弄枪，而且我的特质现在也不能用，也就是说......
“我靠，你对万一开打该怎么办根本没打算就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从人群里出来了？你智障吧！”金婉差点吼出来。
“嗯，那个，我倒是不觉得这样行动有问题。”
花衬衫男大摇大摆地走近，金婉正面朝另一个方向，而且注意力完全在狄仁杰的话上，这个突然出现在她背后的凶恶男子彻底刺激到了她。
“呀----”
这尖叫声简直比附魂的力量更有杀伤力，还把周围散步的学生老师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男子没料到金婉的反应会那么大，被吓退一步，同时按了按胸口。
“喂，喂，人家长得磕碜你也不至于这样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啥了，我不就搭个话吗？至于的嘛。”花衬衫以半责备的语气说道。
“你你你是镜像者者吗？你你......”金婉紧张得语气都变了。花衬衫看着金婉，扑哧一笑。
“菜鸟，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传话的。”花衬衫用微妙的眼神表示了他的嘲讽，“自我介绍下，我叫吴灰，口天吴，灰色的灰。说起来，真是久违了啊，这学校氛围，自从我离家出走就没再上过学了啊。”
“......你......有什么事？”金婉右手扶树，空气开始流动。吴灰察觉到，苦笑了一下。
“妹子，说实话，我真要动手，你根本连和我对话的机会都没有。”他面现不善，“好了，别搞小动作，否则我就要干点什么了。”
没等金婉回答，四周空气瞬时停滞。
“嗯，附魂比镜像者识相。”吴灰点点头，转过身，“跟我来。”
“哈？”“你一定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谈的话，随意。”
这时，金婉才注意到周围已经有不少围观者了。
跟他去吧。
“你确定？”金婉不大敢听这位“神断”的了。
他的附魂不一般，现在的你在他面前是被一招秒的程度，不乖乖听话说不定人家一个不高兴直接把这学校平了。
这话说的，金婉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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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情况就是呢，我受fy委托，寻找能找到的未纳入监察的镜像者，然后通知他们，让他们在今晚八点前把自己的姓名性别联系方式发到----”吴灰拿出一张名片样的东西，“给，这个邮箱。一定要发，否则我就得多跑一趟直接消除你了。”
吴灰的这话说得轻松而令人毛骨悚然。
“了解了？那我先走了。”
“那个，等等！”金婉叫住吴灰。
“一，我懒得解释啥叫fy；二，我不会告诉你我的附魂是谁。”
“不是......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都纳入监察？直接把我们这些人全杀了不好吗？”
吴灰的身影抖了抖，然后爆发出一笑。
“哈！杀杀杀，我才不要按人家定好的干！互相残杀是吧？我懒得玩！我就在一边静静看你们打，等到最后一个再说！”
他回头。
“喂，还有，别看哥长得很粗旷，其实内心是很细腻的。”
他说完，就迈开步子走了。
你真是多嘴啊。
“多嘴，啊，也对。不过其实我更想称呼这种实话实说的行为为诚实。你不是有著名的诚实故事吗？”
那是年纪小不懂事，加上老爸正好气消了，不然我可能活不到成年了。
“诶，世人都喜欢正面解读，你就别自毁形象了。说起来，你看这妹子咋样？我觉得还行，再大个几岁还真是我的理想型......”
吴灰渐渐消失在金婉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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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什么情况啊。”金婉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
咿，这就是先天差距啊，这小子明显还是单属性，就有那么强的力量，其附魂看来很不简单呐。
那个，虽然只是我观察得出的结论，但附魂的力量和其生前对世界的影响似乎是成正比的，只有少数才华特别出众的算是例外。不过我等的力量是会随着杀掉的同类数量的增加而增加的，这也只能算是先天不足吧。这小子明显战斗欲有限啊，很好，捡了一条命，嗯。
“先别说这个，你看我该不该听他的？”金婉想起那张脸就哆嗦，“啊，见鬼，我不想看见他了，决定了！发！”
额，那个......
金婉小跑着离开两人对话的角落，同时朝着办公室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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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婉！”
晚自修第一节课下课，金婉正不知如何应付同学关于晚饭时的事的提问，孟琳把她叫出去简直救了她的命，她高二以来第一次对孟琳有了憎恶厌烦以外的感情。
不过她知道，她只是从一个火坑掉到了另一个。
“你俩聊吧，我还要批作业呢。”孟琳把金婉带到楼梯口的废弃小办公室内，里面早已站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而孟琳把人带到后便自行离开了。
“为了方便，我借用了你父亲的身份，希望你别介意。”男子开口。
金婉并不意外，只是有些不自然。
“我是fy，也就是附魂应对班监察组组员刘云岭，以后就负责对你的监察。放心，只限诛魂战争方面。”刘云岭顿了顿，接着说：“你的附魂有权保持身份神秘，不过我们保证，若你们透露附魂身份，我们会保守秘密。”
“根据1981年正式生效的《诛魂战争管理办法》，镜像者之间的互相伤害不受法律约束，死者的死因将由政府掩饰，但镜像者若对平民出手，fy将保留追究其责任的权力。简单说，不要把你们的战争扩大到民众，否则我们会不计代价消灭违规者。同时，你们不得伤害监察你们行为的监察员，否则后果自负。”
刘云岭停下。
“有疑问欢迎提出。”
“......你们不会干涉我们的私生活，对吧？”金婉问。
“嗯。”
“好。你们不会全面监视监听我们吧？”
“不，只是监察你们的行为。”
“好。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要请镜像者找镜像者？”
“......其实，我们寻找镜像者多是通过我们的观察组报告的一些特殊情况，来自社会调查，警方档案等等，有些随缘。我们也不曾刻意寻找未对社会产生威胁的镜像者，但这次情况特殊，为了避免场面失控，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人手，所以不得不请战意不盛且实力强劲的镜像者帮忙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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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修结束，同学接二连三地走了。虽然金婉脸色很异样，但没有人敢上前询问----她和她父亲不和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但所有敢于向她询问细节的，都会被恶语相向，哪怕是最亲近的好友。
其实，今天金婉反倒希望被关心。
你能接受的吧？这样的状况？狄仁杰的声音颇有担心之意。
“不接受又能怎样？”金婉见教室里已没有其他人，便放声说道，“唉，莫名其妙被附身，然后又莫名其妙被监视，呵呵呵，真的很好接受啊。”
不管怎么说，你没得选了。
好现实的回答啊。金婉抱头，原地抓狂一阵。
“好，走吧。”她最后冷静了下来。
从教室到教学楼门口，只是一层楼加不到十步路，金婉却走了快三分钟。
好不容易，她走到了靠近校门的地方。
“狄仁杰，你能让我活到最后吧？”
......尽力而为。
金婉看着校门口，仿佛看着无法回头的未来。
“金婉？”
“啊？朱容思？你怎么还在学校？”
见鬼，让他看到自己不知所措的样子了。金婉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就是这个念头。
“你在等谁吗？”
“额，没什么，和家里人有点争执，自己呆一会儿而已。”撒谎，特别明显，语气都是抖的。不过，这是不是能解释成心情特别差？
“啊，这样啊。自己小心，晚上不安全。”
那个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嘛，完全......不在意吗？完全......
突然，那个人回头一望。
四目相对。
不知多久之后，朱容思收回了视线，转身而去。
小姑娘？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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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组，各单位都已就绪。”
洪峰拿着对讲机的手微微一抖，但他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今天他们进行的是史无前例的联合行动，无处借鉴，无处学习，只能靠自己判断情况是否失控。
“待命！一但目标和监察内镜像者接触立即跟进！”“明白！”
洪峰坐在一辆不起眼的轿车里，静静凝视着夜空，以及周围寂静无比的居民楼。为了方便行动进行，他们以危化品泄漏为借口强制疏散了目标藏身处周围的全部平民。
但愿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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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刘云岭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替金婉拉开车门。
“应该说让你久等了。”金婉机械地笑了笑，以示歉意。她在遇到朱容思后，又花了近十分钟来给自己鼓劲，之后由于金婉身边总是有不下五个特殊训练的保镖----他们伪装成路人，或在学校周围的楼上远望，或在学校周围游走，总之绝对不让金婉脱离他们视野超过一分钟----环绕，她不得不找了个借口把他们全打发走，这样又多费了好一会儿。
“确实。你能按时到我真是谢天谢地了。”刘云岭无奈耸肩。“再说明一下，按照三号方案，你们在目标未失去活动能力及其失去活动能力三天内不得互相攻击，否则也会被纳为三号方案的目标。”刘云岭指了指旁边的岔路，“没问题了的话，就去吧。”
“你们这种搞法，就不怕镜像者联合起来闹吗？”金婉稍有不解。
“你更愿意信任没有理由消除你们公民身份的我们，还是那些处心积虑杀人的家伙，看起来很值得纠结。”刘云岭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
嗯，问了挺蠢的问题啊。狄仁杰这个家伙又不合时宜地说话了，这次金婉连顶嘴的欲望都没有了。
“啊，那，我去了。”
说的什么啊，就好像自己的安危和这个男人关系很大一样。大多数镜像者的命运是悲哀的，毋庸置疑。莫名其妙变成了就算被刻意杀死都无理申冤的人，不再是正常人，还得忍受体内的第二人的不知尽头的唠叨......
你还想发呆到何时啊。
狄仁杰冷冷的一句话将金婉拽回了当下，并提醒了她：她在最初，就没有犹豫，迎接了这个命运，那她就不能再这样彷徨了----
“好吧，能怎么玩，就玩成什么样吧！”
你不抗拒？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啊。”
好嘞。
这轻快的语气......
总之，先赶到战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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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不可谓不盛大啊，今晚真是收获丰盛。
“呐，话说大哥你到底为什么选我？我根本......”
这没得选。说真的，要是能选，我估计不会选你。
“什么啊，你果然对我不满意啊。”
不过说实话，像你这么完美的杀人材料，还真不好找。
伴随着这仿佛老友聊天般的对话，董昆仑将匕首从在他面前直立抽搐的男人胸口拔出，男人顿如天女散花，肉块鲜血洒满街口。
“第十一个。”董昆仑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像大学毕业不满一年的年轻人，反倒像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头子。
现代政府真有意思，尽派无名之辈前来，如此目中无人......
“非要我大开杀戒，你们才肯认真吗！”董昆仑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一声雷霆巨响，董昆仑猛然向后一仰，然后骤然跃起，原本会直接穿过脑门的子弹掉落在血海中，溅起余热未散的浪花。
“哦，终于傻上新境界了吗。”
董昆仑向着枪声响起的方向，投去一个仿佛饿狼面对绵羊的可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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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严重，我方到场镜像者全灭，初步判定敌人为b等级。”
“严令行动组的人克制，只要目标没有离开的意思就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等后续镜像者抵达！”洪峰眉头深锁，举手投足间显得格外焦虑。
他们想到了目标是b等甚至以上附魂的可能性，但没料到所有其他镜像者居然全都是被b等以下的无名附魂所附，以致于这群对自己估计严重不足的家伙白白浪费了性命，还加大了消灭目标的难度。
眼下只能先确保己方非镜像者人员的安全，同时期盼未到场的镜像者中有足够对抗目标的人，还没到行动组拼命的时候......
突兀的枪声瞬间打碎了他的计划。
“报告情况！谁他妈开枪了！！？”洪峰怒不可遏，几乎吼了出来。
“报，报告，是三组......呜啊！”
枪声一发不可收拾。
惨叫，也随之此起彼伏。
“混蛋！”
洪峰无力地瘫倒在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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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看血腥片吗？
“嗯？我当然不爱看啊，我又不是重口味。”金婉对狄仁杰突兀的问题有点无法理解。
那你最好作好心理准备。
金婉愣了愣，就在这个当口，一个神色慌张的人从金婉即将转入的岔路冲出，他脸色惨白，浑身溅满鲜血，一身迷彩军装简直完全变成了红色。
“救，救命啊！”
还没等金婉反应过来，这个人就在她面前炸开了。
这是字面意义上的“炸开”，肉块四散，白骨外露，内脏遍地。金婉不及躲闪，脸上沾上了不少飞来的血液。
“哟，还有饭后甜点呐。”
病态的声音，由已经接近癫狂的人发出。这个人稳稳站在“炸开”的人的肠子上，以令比这血腥场面更令人作呕的表情对着金婉。
啧，见鬼，还没来得及发动特质......
“呐，小妹妹，多大？16？17？嘿嘿，快上大学了吧？”突然，这个人以正常人的口吻说话了。
“我......我......”金婉以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退后。她强行命令自己不要去看那些尸体碎块，否则她肯定会当场崩溃。
“大学啊......很美好，很有理想，很容易让你有未来可以尽在掌握的感觉。”那个人似乎跟着金婉的节奏，不快不慢地踱步着。
“可惜，错觉而已。”
他突然猛然前跃，金婉猝不及防，被狠狠按在地上。冰冷的匕首贴近她的喉头，她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死定了”三个字不停地回响在她脑海里。
“我很努力，也很有能力。”但这个人却没有直接割开她的喉咙，而是像陷入回忆一般开始自言自语，“每次考试，我都能考得很好，每次职业规划，我都能收获最多的掌声，可是呢，等我毕业，却发现自己原来一无是处。”
“找工作，如果真能公平竞争，我不会输给任何人。可是，连续三次，连续三次我都被同一种人挤掉了，在最后一次面试的时候还被一个不可一世的老东西嘲笑，说我一文不值！！！！”
他说到激动处，匕首稍稍更用力了一些，虽不至于割开皮肉，却也能令人感到相当的疼痛。
“那种人就叫关系户。”他顿了顿，片刻后沙哑地说道。
“哼，哼哼，我爸妈劝我，只是运气不大好，多试试，多试试就行，我信了，于是找同学一起创业......”
“那个人渣前脚刚和我称兄道弟，后脚就偷偷卷着我的钱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发自内心的狂笑响彻夜空。
“后来啊，我明白了，这是老天爷给我的启示啊！他这是要告诉我，这个社会没有你的位子，这个社会太恶心了，你早点去死算了。”
“然后我就用水果刀狠狠割了我的右手手腕，一刀，一刀，直到我透过血看见骨头为止。”
虽然害怕，虽然恶心，虽然这个人试图杀她，但金婉还是感到一阵怜悯。
“痛，很痛。怕，很怕。恨，很恨。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结果奇迹发生了。”
“你猜怎么了？是的，我终于遇到命中注定的大哥了。割腕前，我做过一个礼拜怪梦，不停梦到一个人在一棵树下自刎，我还以为是老天催我上路呢，结果，嘿，你说世界小不小？哈哈。”
你说得太多了。
“啊，大哥，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忘乎所以了。你继续吧。”
男子的表情变了，变得格外冰冷。
切，好像被察觉到了啊。不过也没事，反正已经ok了。
董昆仑腹部一热，强烈的冲击令他猛然飞出，重重落在后方的血泊之中。
小姑娘，你现在就算闭上眼睛也没事哦，掌控你身体的是我，附魂可以不借助镜像者的感官观察外界。
“不......我要看。”......晚上做噩梦我可不管。“早就到了这种程度了好吗？横竖都要怕，干脆一次怕个够啊！！！”
已经完全是在自我催眠了。
呜......随你吧。用心欣赏我的特质，这样说不定你好过一点。
嗯？
金婉虽然失去了身体控制权，但她还是保有各种感觉。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又多了一些衣物，而自己原本披着的长发似乎自动卷了起来。
“等，等等，你干什么呢！”
没时间解释了，必须在那家伙再次攻过来前搞定。
“啊，原来你也是个镜像者啊。”
刚刚的那一击虽然没有消耗金婉太多体力，但也经过了长时间蓄力，拥有不俗的威力。而这家伙居然......好像完全没事。
迅猛，比狄仁杰所预期的还要迅猛。但就在董昆仑进攻的前半秒，狄仁杰完成了特质的发动。
董昆仑的匕首刺在金婉小腹，但金婉并没有像之前那些人一样炸开，反而伸出左手一推，将董昆仑推得连连后退。
“什么？”
金婉身上的服装充斥浓重的唐代风情，半露胸的领口，遍布周身的蔷薇花图样，给人以别样的视觉冲击。
在慢束罗裙半露胸的基础上，削去多余的长的部分，保留能够塑身的部分，搭配盘桓髻，这便是从未在史上留名的女卫服了。狄仁杰似乎很是自豪。
想当年，我可是经常被负责宫廷服装管理的人叫去咨询的......
切，可以加强身体防御力吗，那......
来自董昆仑体内的声音响起，他的动作随之变得难以捉摸。
“等，等等，谁同意你擅自给人家换衣服啦！还特么露胸？你这老流氓！”金婉倒完全不在意董昆仑采取的新策略，只是一味埋怨狄仁杰，同时脸迅速变红，害羞之情溢于言表。
姑奶奶，没这衣服你就死了好吗？而且露胸又怎样，你校服又没脱！你现在就少说话，仔细看看我是怎么对付这家伙的吧！
破绽！
董昆仑匕首刺来，直指金婉没有衣物包裹的脖颈。在狄仁杰的控制下金婉的身体早就储存好了足够的力量，就在匕首贴近的瞬间，万卷如一也在董昆仑身前发动，强烈的爆炸抢先于致命的匕首，董昆仑口吐鲜血，被重重击飞。
啧啧，太傲慢了，以为我是那些无名附魂吗？
“呜......大，大哥，我......”
失策，眼下还是先跑吧。
董昆仑捡起刚刚被震掉的匕首，转身逃向一条狭窄的小巷。
靠，别跑啊！嗯......抱歉，小姑娘，你可能会很累。
“......”
至少能离这个血腥的地方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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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
为什么，我会......
朱容思低头，只看到他沾满鲜血的双手，和一个倒在地上，口吐血沫，几乎被拦腰切成两半的男人。
“朱......容思？”
啊，金婉......她......
哦，对了，还有一个。
什么声音？
突然，他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理智，在渐渐丧失。朱容思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只觉得手里抓住了什么，而且还有什么不停地挠着他的手。这让他感觉无比暴躁，抓着什么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朱......容......思......”
突然，他清醒了。
“停......停！”
那个操纵他的力量似乎在他强烈的抵抗下，失去了他身体的操纵权。
他松开掐着金婉脖子的手。
世界变为黑色。
抗拒命运？不好啊。但总有你不得不亲自动手的时候。
失去意识前，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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